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阴寒、诡异、绝非人类所能拥有的灵力波动,正从窑场深处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
“妖祟果然在此!”赵无咎眼神一厉,手中长剑迸发出刺目的金光,“破阵!”
剑光如龙,轻易撕裂了窑场外围简陋的幻术禁制。
然而,当他们冲入其中,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上千盏早已熄灭的魂灯,构成一个巨大的残月图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余温。
祭坛中央,一块浸透了鲜血的黑布,在夜风中微微飘荡。
赵无咎上前,一把扯下血布,只见上面用扭曲的笔迹写着一行字:
“天灾将启,守棺人已醒。”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直冲头顶。
赵无咎厉声喝道:“封锁此地!他跑不远!”
说罢,他双目微闭,眉心处一道竖纹裂开,强大的灵识如潮水般涌出,试图追溯此地残留的能量源头。
就在他的灵识触碰到祭坛中心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一股更阴冷、更诡谲的力量仿佛早已埋伏在此,顺着他的灵识瞬间反噬而上!
那是小南预设的“纸魇”之术,以无数细微到灵识都无法察觉的纸蛊为媒介,编织了一场虚假的记忆盛宴。
赵无咎的识海中,瞬间被灌入了无数混乱而逼真的画面:一条通往地下的幽深密道、几个身披黑袍的神秘人影围坐议事、一枚散发着幽光的玉简在他们手中传递,玉简上赫然刻画着北境焚骨塔的地形图……
“呃啊!”
赵无咎惨叫一声,七窍渗出鲜血,踉跄后退。
他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那些被强行植入的画面,与他自己的记忆完美融合,让他深信不疑。
“统领!”
“快!回禀相爷!”赵无咎挣扎着站稳,声音因惊恐而嘶哑,“贼人……贼人巢穴在北境!他们是北境残部!快!”
裴渊接到密报,看到赵无咎灵识受创、精神萎靡的样子,又听完那段“亲身经历”的描述,再无怀疑。
前朝余孽、守陵人、北境残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被遗忘的禁地。
“传我将令!立即调派北境边军两万,回防焚骨塔!给我把那里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群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
军令如山,帝国的战争机器再次轰然运转,却朝着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
此时,叶辰早已通过老驿丞提供的皇陵内部情报,确认了守陵司真正的防线枢纽——位于皇陵第七支地脉的“紫微天锁”大阵。
他取出一只通体漆黑的影鸦,与寻常乌鸦不同,它的双眼是两点细微的红芒。
叶辰将一枚嵌有轮回戒共鸣器的微小金属片,巧妙地植入影鸦体内。
“去吧,”他轻声说道,“去地宫废墟,找个地方躲起来,持续释放信号。”
影鸦振翅而起,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宛如一滴墨水滴入大海。
它将成为一个完美的诱饵,让所有人都相信,“残谱持有者”依旧在京城内活动,吸引着铜驼卫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徒劳的搜查。
当夜,当又一队铜驼卫精锐被派往地宫废墟进行地毯式搜索时,叶辰与月咏已然潜行至皇陵外围的一处山坡上。
他极目远眺,轮回眼穿透了厚重的土石,看到了地脉深处那不可思议的景象——九道由纯粹能量构成的金色锁链虚影,贯穿天地,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的速度,缓缓收紧、闭合。
“他们在补阵。”月咏的声音在他身边低低响起,带着一丝凝重。
叶辰却抚摸着指间的轮回戒,笑了。那笑容里,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补?不,是漏。”
他意念一动,系统中的“隐匿共鸣”功能悄然启动。
一瞬间,他与月咏身上的查克拉波动被完全屏蔽、中和,仿佛与周围的草木山石融为一体,即便是近在咫尺的阵法,也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现在,轮到我们……”叶辰的声音在夜风中轻得如同耳语,“钻进他们的‘锁’眼里了。”
千里之外,皇城地宫深处的高台上,裴渊正亲自监察着大阵的修复。
他手持一枚象征权力的玉笏,感受着地脉能量的重新汇聚,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安稳。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
他手中的玉笏毫无征兆地从中间裂开,锋利的断口划破了他的掌心。
裴渊一愣,低头看去。
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滑落,穿过高台的缝隙,精准地滴落在了下方大阵运转不休的核心阵眼之上。
嗤——
仿佛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一缕微不可察的黑气自阵心升腾而起,随即消散无踪。
那坚不可摧、守护了皇陵数百年的紫微天锁,在这一刻,已被悄然染上了一丝致命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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