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把这次意外归结为“教学事故”,维持自己作为师兄的尊严。
柏松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样子——一边脸是被铲子拍的旧伤未愈,另一边是新鲜的五指山,鼻子还在哗哗流血,整个人狼狈得像刚从战场上逃回来的伤兵,却还能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那清冷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想笑,又像是无奈,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你……”柏松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李尧那副尊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淡淡道:“去药堂。”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继续练剑,只是那剑势,似乎比之前更快、更急了几分,仿佛在宣泄某种莫名的情绪。
【叮!柏松对宿主产生“无可救药”及“眼不见为净”复杂情绪,作死积分+300!】
李尧看着柏松的背影,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又擦了把鼻血,虽然浑身都疼,但心里美滋滋。
“看来肢体接触这招效果拔群!就是……目标容易搞错,而且副作用有点大。”他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朝着药堂走去,鼻血滴了一路,又收获了不少惊恐和鄙夷的目光以及零星积分。
这一次,连药堂的执事看到他都忍不住摇头:“李师弟,你这次……又是怎么搞的?”
李尧昂着肿脸,挺着胸膛,含糊不清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奈何贼人凶悍,受了点小伤!”
执事:“……” 他看着李尧脸上的五指印,默默递上了最好的消肿化瘀膏药。
经过这次“埋胸惨案”,李尧在宗门内的名声更加“响亮”了。除了“废柴”、“作死能手”、“睿泽安头号黑粉”之外,又多了“登徒子”、“袭胸狂魔”等光荣称号。
然而,李尧对此毫不在意。名声能当积分花吗?能换百亿奖金吗?
不能!
所以,他依旧我行我素,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只是,他隐约觉得,柏松看他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复杂了。那不再仅仅是冷漠和无视,而是多了一点……类似于“这家伙没救了,但还是得看着点免得他把自己作死”的无奈?
“错觉,一定是错觉。”李尧甩甩头,将这点莫名的感觉抛开,开始谋划下一次作死行动。
“下次……找个更安全点的目标?或者,开发点新招式?”他摸着下巴,目光再次投向了远方,那里有他的积分宝宝们,还有他梦寐以求的百亿奖金。
作死之路,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彩蛋:
李尧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系统兢兢业业地修复着他被睿泽安一指剑气震伤的内腑和断裂的肋骨。
第四天清晨,李尧感觉好了些,便溜达着想去膳堂找点吃的,顺便听听最新的八卦。他扶着还有些隐痛的老腰,慢吞吞地走着,远远就看见一片竹林中,睿泽安正在练剑。
但见剑气纵横,寒光闪烁,道道凌厉的剑气精准地削过竹枝,引得竹叶纷飞如雨,姿态潇洒,逼格十足。
“啧,装逼犯。”李尧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小声嘀咕,“不就是天生剑骨吗?嘚瑟什么……”
他话音未落,仿佛心有灵犀般,睿泽安突然收剑转身,冷冽如冰锥的目光直射过来,精准地锁定了他。
李尧吓得一个激灵,后退了半步。眼看睿泽安眼神不善,似乎有过来“切磋”的意图,李尧急中生智,福至心灵,扯着嗓子就大喊:
“我说你是个剑骨头!天生剑骨了不起啊?骨头硬得硌人!剑骨头!”
“剑骨头”三个字在寂静的竹林间回荡,带着奇特的韵律和莫名的侮辱性。
空气瞬间凝固。几个恰好路过的弟子惊恐地看向李尧,仿佛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睿泽安握剑的手骤然收紧,青筋暴起,周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李尧被他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眼看睿泽安迈步逼近,他“嗷”一嗓子,蹦跶着躲到了刚刚路过、手里还端着食盒的柏松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指着睿泽安对柏松和其他人道:
“你们评评理!他大比的时候打我那一掌,我现在胸口还疼呢!这种硬邦邦的剑骨头,以后……以后找道侣可怎么办?晚上睡觉不得被硌死!”
柏松端着食盒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睿泽安被他这番胡言乱语气得胸口起伏,剑气不受控制地外泄,震得周围的竹子嗡嗡作响,竹叶粉碎得更厉害了。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李尧见有“挡箭牌”在,胆子又肥了些,从柏松身后探出身子,对着睿泽安做了个鬼脸,扯着嗓子重复:“说就说!剑骨头剑骨头略略略——” 喊完,他不敢停留,撒腿就跑,跑出十几步后,还不忘回头补刀,用尽力气喊道:“建议宗门给你发个匾额,就写‘天下第一剑’!恭喜睿师兄!”
【叮!创造修仙界攻击性侮辱性称呼“剑骨头”,并当众宣扬,引睿泽安杀意值突破临界点,作死积分+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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