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慕的师父,定然是两百多岁的茅山天师。
而当今茅山辈分最高的,当属青云天师——虽非实力最强,却是现存天师中资历最老者。
“我也不清楚小祖师的师承。”嘉乐挠挠头,”只听师父提过,小祖宗是咱茅山第十代传人。
好像......山上所有弟子、老祖,都得尊他一声小祖宗!”
话音刚落,一休大师如遭雷击。
电光火石间,一个足以震动整个修真界的名字闪过他的脑海。
“第第第......第十代?”一休大师声音发颤,”难道前辈您是......道衍祖师的亲传弟子?”
“不错。”李慕含笑点头,”家师道衍真人,道号李慕。
臭和尚,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茅山小祖宗行礼!”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
只见四目道长大摇大摆走进来,冲一休挤眉弄眼:“提醒你啊,小祖宗在修真界是什么分量就不说了,即便在阴曹地府,那也是跺跺脚震三界的主儿。
你要不想死后下油锅,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在地府也......”一休大师瞳孔骤缩。
能让四目用“跺跺脚震三界“来形容,莫非是一等阴差?甚至是......阴帅?
“小僧有眼不识泰山,望祖师恕罪!”
一休大师扑通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连叩三个响头。
佛门最重尊卑,面对高出数辈的大能,行三跪九叩之礼乃是祖制。
此刻他伏在地上的身影,竟带着几分朝圣般的虔诚。
单论修为境界,李慕比一休大师足足高出十余个层次。
面对这等高人,一休大师只叩三个头已是极简之礼,若非李慕出自茅山一脉,按佛门规矩怕是要行五体投地的大礼才敢起身。
“不必多礼,起来吧。”李慕见他又要下跪,袍袖轻拂。
“嗡——“
一股无形力道将一休稳稳托起。
这般举重若轻的修为,令一休暗自心惊。
“谢祖师恩典。
请上座,贫僧这就奉茶。”一休恭敬引李慕入席。
李慕确有些佛门之事要请教,便与四目道长一同落座。
“老秃驴,可得把压箱底的好茶叶拿出来!要是不合口味,我们祖师爷可要皱眉的。”四目道长翘着二郎腿吆喝,活像使唤跑堂的。
一休摇头苦笑,转身去备茶。
这时嘉乐蹭过来小声问道:“大师,您那位女弟子......能否引见?”
“你说箐箐啊,她就在里屋。
不过......”一休打量着他洗得发白的衣衫,”这就是你最体面的衣裳?”
“啊?这衣服不好吗?我求了师父三年才给的,当初值三个大洋呢!”嘉乐急得直搓手。
“三个大洋是不假,可这衣裳穿多久了?”
“听师父说......大概十来年?”嘉乐掰着手指认真道。
一休差点被茶水呛着:“这衣裳丢街上,叫花子都嫌寒碜!你师父竟让你求三年,抠门到家了!”
“死秃驴又嚼舌根!什么叫抠门?这叫持家有道!”四目道长隔着老远就炸了锅。
“持家?”一休捻着佛珠冷笑,”十年前某人花百两黄金买棵枯树,这也叫持家?”
“你懂个屁!那可是......”四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等等!”李慕突然插话,”百两黄金合五千大洋,四目你哪来这么多钱?该不会......”眼神陡然锐利。
四目顿时蔫了:“是师祖留给我的棺材本......小祖宗千万保密,要让我师父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原来这位擅长四目神通的弟子深得师祖欢心,不仅得了重金,连这宅院都是师祖亲自选的风水宝地。
“罢了,我不说就是。
不过嘛......”李慕忽然眯起眼睛。
“不过什么?”四目后背沁出冷汗。
“你不是藏着块千年桃木心吗?那宝贝,交出来,我就替你守口如瓶!”
李慕嘴角微扬,冲四目道长露出狡黠的笑容。
这话一出,四目道长顿时僵在原地,瞪圆了眼睛。
“小祖宗,您……您怎么晓得这个?”
四目道长彻底懵了。
当年他花了一百两黄金才购得一株千年桃木,大部分枝干都被他制成了桃木剑,每一柄的威力都不输百年桃木剑。
唯独那块千年桃木心,因品质过高,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炼成法器,只得留着,等日后晋升地师七八重天再动手。
到那时,至少能铸就地阶下品的宝剑,配合他的实力,威力必然惊人。
可如今,这秘密竟被李慕一语道破。
“少废话,给不给?我自有知晓的法子。”
李慕懒得解释。
拥有黄泉之眼的他,早将两间木屋内的物件尽收眼底。
而那千年桃木心散发的镇邪之气,他在几里外就察觉到了。
“给给给!小祖宗开口,我哪敢不给?待会儿就给您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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