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来……必须有人知道……”他喃喃道。

林深单膝跪地，卍铁戟插地支撑身体，右臂血纹蔓延至肩胛，经脉如被烈火灼烧。他死死盯着十字架上的法器，拳头紧握。

“不能让他完成仪式。”

叶知秋踉跄上前，站到他左后方，只剩半截的佛珠链垂在手中，铃铛残片微微晃动。

“我们还能试共铸。”她说，“只要同步灌血，就能破契。”

“现在不行。”林深摇头，“他把契约嵌进了地脉，强行破契会引爆整个阳脉节点。”

清虚子悬浮而起，六片光翼展开一半，黑血顺着脊椎流入发光十字架，再反馈至祭坛。他低头俯视二人，声音冰冷：“你们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其实，你们只是实验品。”

“母亲的数据、父亲的遗志、系统的觉醒……全在我的观测之下。执念越深，能量越纯。而你们，正是最好的燃料。”

林深猛地抬头，眼中怒火翻腾。

“你说什么？”

清虚子不答，只是抬起右手，指尖划过空气，投影出一段加密画面——

林深母亲被固定在金属舱内，身上连接无数管线，胸口嵌着一块与铁心戟同源的晶核，机械音正在播报：

“实验体#001，执念提取进度97%……即将启动灵魂剥离程序。”

画面一闪而逝。

林深浑身剧震，卍铁戟嗡鸣不止，掌心血纹几乎要裂开皮肤。

“你动了她？”

“不是我。”清虚子淡淡道，“是你们的父亲亲手把她送进去的。为了换取封印欲魔的力量，他签下了第一份契约。”

林深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叶秋伸手扶住他肩膀，声音冷静：“别信他的话，这是扰乱心智的手段。”

“是不是真的，很快就会揭晓。”清虚子收回手，十字架黑血沸腾，融合法器开始发出低频震动，“当法器彻底觉醒，所有记忆都将回归本源。”

林深缓缓站直，卍铁戟从地上拔起，戟尖指向祭坛。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戟身，铁纹瞬间赤红。

“今天，这法器，我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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