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城门在暮色中缓缓开启,三千锦衣卫护送着囚车,浩浩荡荡地驶入城中。囚车中,张承业被铁链牢牢锁住,头发散乱,脸上满是尘土与不甘,昔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有人扔出烂菜叶和鸡蛋,怒骂声此起彼伏 —— 张承业的私兵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实属罪有应得。
慕容珏和苏瑶并辔而行,身后跟着秦风与一众将领。看着沿途百姓的反应,苏瑶心中感慨,民心向背,从来都是成败的关键。二皇叔和张承业倒行逆施,失了民心,即便阴谋再缜密,最终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先回三皇子府复命吧。” 慕容珏勒住马缰,对苏瑶道,“张承业被擒,密函到手,我们需尽快将此事禀报三皇子,商议如何揭穿二皇叔的阴谋。”
苏瑶点头应允,两人随即调转马头,朝着三皇子府的方向而去。此时的三皇子府,灯火通明,三皇子赵瑾正焦躁地在书房中踱步。得知慕容珏和苏瑶归来,他立刻亲自迎了出来,脸上满是急切:“怎么样?黑风寨一战是否顺利?张承业擒住了吗?”
“托殿下洪福,黑风寨已被捣毁,张承业被擒,其私兵要么被擒,要么被斩杀,无一漏网。” 慕容珏翻身下马,拱手禀报,“我们还在张承业的住处搜到了他与二皇叔的往来密函,里面详细记载了他们的谋反计划,包括伪造遗诏、调动兵力等内容,证据确凿。”
赵瑾闻言,脸上露出大喜之色:“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能在朝堂上揭穿二皇叔的真面目了!” 他连忙引着慕容珏和苏瑶走进书房,迫不及待地想要查看密函。
苏瑶将装有密函的木盒递了过去,赵瑾打开木盒,取出密函仔细翻阅。越看,他的脸色越凝重,双手也微微颤抖:“没想到二皇叔竟然如此狼子野心,连先帝的遗诏都敢伪造,还妄图刺杀父皇,夺取皇位!”
“殿下,事不宜迟,我们应尽快将此事禀报陛下,请求陛下严惩二皇叔。” 慕容珏沉声道,“二皇叔得知张承业被擒,必定会有所行动,我们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赵瑾点头,正欲下令备车进宫,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禀报:“殿下,宫中传来消息,陛下病重,二皇叔在宫中主持大局,现已召集文武百官前往太和殿,说是有先帝的遗诏要宣读!”
“什么?” 赵瑾脸色大变,“父皇病重为何之前没有消息?二皇叔这分明是要趁机夺权!”
慕容珏和苏瑶也心中一沉,二皇叔果然行动迅速,竟然在这个时候抛出伪造的遗诏,想要先下手为强,控制朝堂。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进宫!” 赵瑾当机立断,“无论如何,不能让二皇叔的阴谋得逞!”
三人快步走出书房,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此时的太和殿,灯火通明,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神色各异。二皇叔赵珩身着亲王蟒袍,站在龙椅旁,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殿中央,摆放着一个锦盒,里面盛放着所谓的 “先帝遗诏”。
看到赵瑾、慕容珏和苏瑶进来,赵珩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假惺惺地说道:“三侄儿来了?快过来,今日召集百官,是要宣读先帝的遗诏。先帝在驾崩前,曾秘密写下遗诏,托付于我,如今陛下病重,正是宣读遗诏,确立继承人的时候。”
赵瑾心中冷笑,上前一步道:“二皇叔,父皇尚且在世,何来驾崩之说?你这遗诏,来历不明,恐怕是伪造的吧?”
“放肆!” 赵珩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先帝的遗诏岂容你质疑?这遗诏是先帝亲笔所写,加盖了玉玺,文武百官都在此作证,你竟敢污蔑先帝的遗诏是伪造的,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百官们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二皇叔权势滔天,党羽众多,他们大多敢怒不敢言。
慕容珏上前一步,挡在赵瑾身前,沉声道:“二皇叔,凡事讲究证据。你说这遗诏是先帝亲笔所写,可有凭证?陛下病重,你不先请御医诊治,反而急于宣读遗诏,未免太过可疑。”
赵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锦盒中取出遗诏,展开道:“这遗诏上有先帝的亲笔签名和玉玺印章,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其真实性?慕容珏,你不过是一个武将,竟敢干涉朝政,质疑先帝的遗诏,真是胆大包天!”
苏瑶走到殿中央,目光落在遗诏上,仔细观察起来。这遗诏是用黄绢书写而成,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乍一看确实像是先帝的笔迹,玉玺印章也似乎并无异样。但苏瑶曾在太医院见过先帝的手札,对先帝的笔迹有着深入的研究,她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先帝的笔迹虽然苍劲,但笔画之间有着独特的韵味,尤其是 “朕” 字和 “传” 字,起笔和收笔都有明显的特点。而这遗诏上的字迹,虽然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在细节上却有着细微的差别,比如 “朕” 字的最后一笔,过于刚硬,缺少了先帝那种温润的感觉;“传” 字的左边,笔画之间的间距也与先帝的手札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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