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兄弟,是哪位领导呀?”
秦淮如手里拿着针线,眼睛却一直往林建国这边瞟,忍不住开口打听。
除了刘梅没太在意,其他人都悄悄竖起耳朵,想从林建国嘴里多听点消息。
“我也是刚碰上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林建国不想太早说出他和周抗日的关系。
这院里人多口杂,万一有人找上门来求帮忙,反倒不好应付。
秦淮如有点失望。
这时候的她,还不是后来那没了丈夫、心思深沉的模样,虽然有点小机灵,但也还青涩。
以前婆婆贾张氏在家,她很少能出来跟院里人闲聊。
现在贾张氏回了老家,她总算能松口气,尽管丈夫贾东旭对她爱答不理,日子却比从前自在多了。
所以她也常跟着刘梅,凑到老太太跟前坐坐。
“建国,要不要带点东西去?家里还有盒阿胶,你拿着?”
等林建国准备出门时,刘梅悄悄跟上来,低声问他。
那盒阿胶是易中海几年前买给她补身子的,她一直舍不得吃,藏得严严实实。
刘梅心里明白,院里大家日子都紧巴巴,别人连肉都难吃上,你在这吃补品,那不是招人眼红吗?
“行,那就谢谢婶子了。”
林建国没推辞。
阿胶是个好东西,送女眷最合适。
烟酒他倒不缺,虽不是什么高档货,但中低档的存货不少,都是之前在街道办用鱼换来的。
他在心里琢磨,这阿胶以后要是好买,得多囤点。
如今这阿胶用料实在,工艺也传统,值得收藏。
跟着刘梅取了用油砂纸包好的阿胶,林建国就出了四合院,往派出所去找周抗日。
他没想到,这一幕被秦淮如看了个正着。
她眼尖,一眼认出那纸包上红纸写的“阿胶”
二字——虽然识字不多,这两个字她却是认得的。
周抗日的住宅是一座筒子楼,这栋楼被称作干部楼。
他家位于三楼,面积不大,仅有两间房,周围居住的多是机关干部。
当着林建国的面,周抗日将一个信封交给妻子冯瑶,说道:“这钱是建国的心意,明天你给牛家两兄弟汇过去。”
冯瑶没多言,接过信封收好。
周抗日没有向林建国解释牛家兄弟的具体情况,无非是和林建国处境相似,或许更加困难。
那个年代,有许多像牛家兄弟这样不愿给地方和国家增添负担的无名英雄,也有许多像周抗日这样默默奉献的人。
林建国打量屋内的陈设,虽然整洁,却显得朴素而空旷: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最显眼的要数桌上玻璃瓶里的几朵绢花。
与周抗日家相比,四合院里的人们显然生活得更为宽裕。
目睹眼前景象,林建国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来自490年代,那个时代与现在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虽然从文献和老人口中听说过这个年代的艰辛与人们的高尚品质,但亲身感受带来的冲击远非听闻可比。
周抗日的儿子比林建国大一岁,已送去当兵,现在家中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冯瑶在粮站工作,收入比周抗日高不少。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粮站和供销社的工作比一般机关单位更受欢迎。
若不是冯瑶的收入支撑,周抗日也难以如此支援战友。
谈及林建国的工作安排,冯瑶想起轧钢厂厂长杨爱国:“轧钢厂的厂长是杨爱国吧?他是不是以前刘首长的警卫员?”
周抗日也回忆起来:“刘首长是XX军的。
我记得解放说过,他二叔当年也是XX军的。
建国,你还和你二叔的战友有联系吗?”
林建国摇了摇头。
若是原身可能还记得,但他这个穿越而来的人记忆并不完整,有些片段已经缺失。
周抗日安慰道:“也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人员调动频繁。
我帮你打听打听,看还有没有人知道。”
林建国点点头,虽然他自己也有依仗,不在乎这些关系,但多条门路总是好的,他也不会迂腐到拒绝可用的人脉。
饭后,林建国便告辞了。
毕竟隔着辈分,又是初识,实在谈不上投机。
临别时,周抗日有些心疼地送给林建国一条烟。
白色烟盒上印着“特供”
字样,这是领导送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抽,最终还是送给了林建国。
这种特供烟,林建国还是头一回见到,自然觉得稀罕,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塞进衣服里头,实际上是收进了随身空间里。
他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回了四合院。
前院的阎阜贵还在门口等着。
今天下班回来,就听自家婆娘说林建国去一位领导家吃饭,阎阜贵心里就开始盘算上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阎解成的工作问题。
他一直想找机会跟林建国提,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就这么拖了好几天。
阎解成最近也没出去打零工,整天在家里闲着,没收入不说,还净花钱,阎阜贵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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