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集团的全国助农版图稳步铺开,技术研究院的定制化良种在各地落地生根,“田园青野”品牌成为乡村振兴的金字招牌,慈善基金的各项计划常态化推进——当事业驶入平稳航道,顾青舟和江野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开始认真琢磨“事业与家庭的平衡”。
对他们而言,“家庭”从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柴米油盐,而是四合院的一盏暖灯、彼此身边的一个座位,是忙到深夜仍有人等候的踏实,是跨越山海仍心有牵挂的默契。
周末的四合院格外静谧。顾青舟穿着宽松的棉布衫,在小院的菜园里忙碌——这片菜园是他特意开辟的,种着空间培育的迷你番茄、嫩生菜,还有江野爱吃的韭菜。
他蹲在地里除草,指尖沾染着泥土,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江野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杯温茶,眼神温柔地落在他身上,嘴角噙着笑意。
“慢点弄,别累着。”江野走过去,递过茶杯,顺手用纸巾擦掉顾青舟脸颊上沾到的泥点,动作自然又亲昵。
顾青舟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你怎么不去公司?今天不是有个视频会议吗?”
“让年轻人多扛点。”江野蹲下身,学着他的样子除草,动作略显笨拙,却格外认真,“咱们培养了那么久的团队,该放手让他们独当一面了。”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顾青舟,“以后周末,咱们就待在院里,种种菜、读读书,或者去红旗大队住两天,好不好?”
顾青舟的心跳漏了一拍,避开他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菜叶:“好啊。”简单两个字,却藏着难以言说的雀跃。
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被工作填满,虽然朝夕相处,却少有这样纯粹的相处时光。
江野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更浓,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听说李大叔家的新炕烧得特别暖和,咱们下次去,就住他家,还让王大姐做番茄炒蛋,怎么样?”温热的气息拂过顾青舟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茶香,让他的脸颊更烫了。
他猛地站起身,丢下手里的小铲子:“我去看看茶开了没有。”逃也似的跑进屋里,留下江野在原地低笑。
吃饭时,江野总会把顾青舟爱吃的菜夹到他碗里,哪怕顾青舟说“自己来”,他也乐此不疲;
加班到深夜,江野会默默泡一杯热牛奶,放在顾青舟手边,顺便揉一揉他酸痛的肩膀;出差回来,总会带些当地的小特产,比如陕北的红枣、西南的核桃,都是顾青舟爱吃的。
而顾青舟,也会在江野晚归时,把饭菜热了又热;在他出差时,提前把常用的药、厚外套收拾好,反复叮嘱“注意安全”;在他处理复杂的商业纠纷时,安静地陪在身边,递上一杯温水,说一句“别太急,慢慢来”。他们从不说直白的情话,却用行动把彼此放在心尖上,那种“你懂我,我也懂你”的默契,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动人。
事业上,他们开始有意识地“放权”。顾青舟在农业技术研究院选拔了一批年轻的技术骨干,把日常的技术推广和良种培育工作交给他们,自己则专注于核心技术研发和战略规划;
江野也培养了一支专业的管理团队,负责集团的日常运营和市场拓展,他则把更多精力放在慈善基金和乡村振兴的长期规划上。
“年轻人有冲劲,也有新想法,该给他们机会。”江野在集团管理层会议上说,“我们的任务,是把握大方向,守住初心,让青野始终沿着‘科技兴农、民生惠民’的道路走下去。”
顾青舟深表赞同,他还特意设立了“青年创新基金”,鼓励年轻技术员大胆尝试,研发更贴合农民需求的技术和产品。
放权后的日子,他们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周末要么在四合院里打理菜园、看看书,要么就驱车回红旗大队,住上两三天。回到红旗大队,他们就像普通村民一样,跟着李大叔去田里看看作物,帮王大姐摘摘番茄,和村里的老人聊聊家常,日子过得简单又惬意。
有一次,他们在红旗大队的晒谷场散步,遇到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孩子们围着他们,叽叽喳喳地问:“顾老师、江老师,城里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什么时候再教我们种番茄呀?”顾青舟蹲下身,温柔地回答孩子们的问题,江野则站在一旁,看着他耐心的样子,眼里满是宠溺。
夕阳西下,孩子们散去,两人并肩坐在草垛上,看着远处的田野和村庄。“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这里散步吗?”江野轻声说,“那时候你还怕我,连话都不敢多说。”顾青舟笑了:“谁怕你了?那时候是不了解。”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江野,“没想到,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变化这么大。”
“是啊,变化真大。”江野感慨道,“以前这里穷得叮当响,现在家家户户盖起了新房,孩子们能上学,老人们能安享晚年,这都是你带来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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