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伙都愣住了,回过神后怒吼着冲上来。
老白厉声冲上前,对着他们又踢又打,满脸凶狠。
“你们活腻了是吧?知道这位是谁吗就敢动手?
八千块?你们今天要是拿了这钱,全家都别想活了!”
韩春明愣了一下,扭头问旁边 ** 的老张:
“他这么能打?一个人打好几个?”
老张揉揉眼睛,望着老白呆呆地说:
“我也是头一回见他这么厉害。”
韩春明听了有点无语,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连自己兄弟的底细都不清楚?
其实韩春明误会老张了。
老白这些年几乎没动过手,遇事总往后躲,老张还以为他根本不会打架,所以一直特别照顾他。
老白一个人把那群人揍得鼻青脸肿,喘着气走回韩春明跟前,小心翼翼地问:
“韩先生,您没事吧?”
韩春明点点头。
老白松了口气,对他说:
“那就好,那就好。
这群**,真当我们村好欺负?以前我只是懒得跟他们计较。”
那帮小子惊恐地看着老白,嘴里还逞强:
“老白,你别嚣张,今天我们人少,明天再来找你算账,你等着!”
居然还敢当面叫嚣?
老白脸色一沉,抓起一块砖头就冲过去,那几人吓得连滚带爬逃走了。
老白啐了一口,对老张说:
“走,有点饿了,回去炖只鹅吃,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
289 厂长劳振功
暖烘烘的屋里,老白和老张不停地盯着锅里炖着的大鹅,一个劲儿咽口水。
两人太久没吃过这么香的肉了,根本顾不上招呼韩春明,只好让韩春明自己拿碗筷,他俩是半步都不肯挪开。
韩春明在一旁看着,只能苦笑。
这两人是真不客气,到底是想自己吃,还是真在跟他抢?
韩春明盯着桌上的菜半天没动筷子,老张见状推了推老白,低声道:
“你不是想跟大老板搭话吗?快去说两句,让他少吃点,我好多尝几口。”
老白没好气地瞪了老张一眼,转头对韩春明笑道:
“韩春明先生怎么不动筷?这炖大鹅可是我们这儿的一绝。
当年做这菜的师傅,祖上在皇宫里当过御厨。
后来回乡把手艺传了下来,我们才有这口福。
别看我们这儿地方偏僻,但这味道,方圆十里都找不出第二家。”
韩春明听他这么说,便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微微一亮——这大鹅炖得确实地道。
鲜蘑和香料的味道融合得恰到好处,让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样的乡野地方,能尝到如此滋味。
见韩春明开始吃了,老白面露得意,几人便大口吃了起来。
香气渐渐飘到屋外,老白忽然一愣,朝门外望去。
“谁在外头转悠?要进来就赶紧,不然就滚远点。”
外面的人立刻接话:
“老白,是我们,想来蹭口饭吃,行不行?让咱们也尝尝味儿。”
老白一听,顿时瞪起眼,语气不爽:
“姓劳的,你还有脸来蹭饭?上次让你找几个工人,你推三阻四,现在倒知道来了?”
“哪是推三阻四?是实在找不着人。
你让我找人可以,但没工钱谁干?你也不愿意吧?这年头活儿少人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劳振功边说边走进来,一坐下就吃起来。
吃了两口,他才后知后觉地看向韩春明,问道:
“这位老弟是哪的人?外面那辆车是你的吧?我猜就是——要不是你的车,老白可舍不得把他这宝贝大鹅端出来。
他这人,我可清楚,从来不大方。”
韩春明看着他,颇有兴趣地问道:
“你是小清河哪家工厂的厂长?我记得这儿有好几家厂,你是其中一家的?”
小清河在建的工厂中有几家是韩春明投资的,但本地原本也有几个小加工厂,规模不大,名气也小,近年来几乎被人遗忘。
听说他们开工都很低调,韩春明之前看过资料,提到小清河有几家工厂整改不到位,他还纳闷为什么一直没被关停。
现在他有点明白了——不是执行不力,而是地方上也得考虑这些厂子背后的生计问题。
如果把这些工厂都关停,韩春明和他身边这群人的生计就会成为难题。
他们没法天天起早贪黑、奔波到外地谋生。
小清河这一带的人,终究还是讲些人情的。
不像有些地方,为了报表上好看,甚至不惜将整个区域的所有工厂全部关停。
韩春明如此一问,对方顿时愣了一下,神情惊疑地看着他:
“你说话怎么像个大老板似的?该不会是上头派来调查的吧?难道要和我们竞争?
我们只是小门小户,肯定争不过你,您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去别处投资成不成?”
老白和老张一听这话吓了一跳,瞪了劳振功一眼,抢过他手里的碗,没好气地说:
“谁让你这么说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把韩春明先生请来吃饭、拉投资?你倒好,还想把投资往外推,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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