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偌大的一楼大厅内,除了陈安、何晨光、胡桃三人,以及早早表明立场退出的彼得罗夫及其六名同伴还能昂然站立外,其余二十一名各国觉醒者,已尽数或趴或躺,倒伏在地,呻吟声此起彼伏。
其中最凄惨的,莫过于樱花国的伊藤健司。
别看胡桃外表娇小可人,在她察觉伊藤健司的歹意和淫邪目光后,对他下手自然绝不容情,毫无留手。
此刻的伊藤健司瘫在地上,除了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几乎与一摊烂泥无异,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
受伤严重程度紧随其后的,便是阿三国的代表梅农,他的武魂被何晨光一枪击碎,右臂更是彻底废掉,成了名副其实的“独臂大侠”。
其余人虽然看上去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或多或少都带了伤,流了点血,但实际的伤势远不如前两人严重。
当治疗魂师王平将他用第一魂技凝聚出的、散发着诱人光泽与生命气息的“治疗红苹果”递过去时,他们大多还能挣扎着伸出手接过,并自行食用。
二楼会议室中,透过监控屏幕看到自家觉醒者被解除石化,并得到华夏治疗魂师的救治,各国大使们都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唯独樱花国大使,看到自家那位伊藤家的少族长张着嘴,却连吞咽王平放在他嘴边苹果的力气都没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冷汗直冒。
“斯密马赛!对不起!”樱花国大使猛地转向王阁老,来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深鞠躬,语气焦急万分,“王先生!恳请您允许我立刻下楼,去协助救治我们樱花国的觉醒者!”
王阁老仿佛完全沉浸在那杯清茶的余韵之中,眼皮都未抬一下,毫无反应。
“斯密马赛!对不起!”樱花国大使没有起身,反而将腰弯得更低,几乎要对折起来,声音带着哀求,再次重复,“请务必允许我去救治我们樱花国的觉醒者!”
“砰。”
王阁老终于有了动作,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会议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但他依旧没有开口。
樱花国大使看了一眼王阁老茶杯中晃荡的茶水,又看了一眼其他无动于衷的各国大使,心中冰凉一片。
“斯密马赛!对不起!请允许我去救治我们樱花国的觉醒者!”
樱花国大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第三次恳求,腰弯得几乎要磕到地板,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王阁老这才仿佛刚听到一般,轻轻挥了挥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去吧。”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平和却意有所指:“我们华夏,可没有让‘朋友’死在自己家里的传统。”
这句话的潜台词无比清晰:是朋友,自有美酒招待;若是豺狼,那就别怪猎枪伺候!我允许你去救治那个什么伊藤健司是因为现在是和平法治社会,以及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
“阿里嘎托!谢谢!谢谢!”樱花国大使如蒙大赦,连声道谢,也顾不上仪态,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会议室,直奔一楼大厅而去。
对于他的离去,会议室内的其他大使们反应平淡,甚至无人多看一眼。
在刚才那场并不是很正规的“竞赛”中,伊藤健司不仅未能为樱花国争取到任何话语权,反而因其卑劣的偷袭行径和不堪一击的实力,让樱花国彻底沦为了国际笑柄,其价值在他们眼中已大打折扣。
“王先生,”鹰酱国大使史蒂芬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屈辱和烦躁,沉声开口,“请问,我们究竟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取贵国所掌握的、有关这场灾变的所有信息?这关乎全世界人民的生命安全,无论如何,华夏都不能独善其身,置之度外啊!”
“抱歉,史蒂芬先生。”王阁老放下茶杯,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并非华夏不愿承担国际责任,拯救世界人民。实在是因为,我们对于这场灾变的了解,也同样非常有限。”
对于这番说辞,在座的大使们没有一个相信,脸上都写满了“你在逗我”的表情。
他们很想逼问,但刚刚的武力威慑还历历在目,己方已一败涂地,失去了最强硬的筹码。
史蒂芬何时受过这种憋屈?
看着油盐不进、始终带着淡然微笑品茶的王阁老,他感觉胸口闷得几乎要爆炸。
这时,日耳曼大使开口了,他的语气相对冷静,却直指核心:“王先生,您无法欺骗我们。我们这几日一直身处京都,对贵国所做的准备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们对灾变不了解,如何能进行如此周密且大规模的准备工作?又如何能下定决心,启动耗资巨大的全国特级战备?”
王阁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环视全场,语气怎么说呢?
至少在各国使者听来变得诚恳,至少听起来是。
“不满诸位,我们最初也只是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听到了一些模糊的‘风声’,根本无法判断其真假。但这毕竟关乎我华夏二十亿人民的生命安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我们干脆借此机会,进行了一次全国范围内的防灾减灾综合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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