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欲走。
恰在此时,一阵微风拂过,枝头的枫叶终是抵不住风的邀约,翩然旋落,不偏不倚,正缀于他的发间。
起初玉临渊浑然未觉,直至一位路过的姑娘望着他掩口轻笑,他这才察觉有异,伸手自发间取下那枚枫叶,端详片刻,而后很是自然地将其收进了口袋。
他驻足于宿舍楼下,望着往来穿梭的男女学生,一时进退两难。
美国大学的宿舍大多男女混住,这让他根本无法判断凌映月究竟住在哪一间。
他唯一知道的是,从她的宿舍窗口能望见蓝花楹。可整栋楼几乎都被这种花树环绕,但凡五层以下靠窗的位置,窗台都可能飘落着它们的花瓣。
凌映月曾提过在校外与一位名叫魏晨曦的姑娘合租了一处公寓,所以,他也并不奢望能在此处与她相遇。
此行前来,不过是想走一走她曾走过的路,感受她曾呼吸过的空气。
凝望着眼前这片怡人的紫色花海,玉临渊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凌映月寄来的礼物里,并未包含这样的花朵。它如此美丽,又如此能代表她此刻的生活,不知为何,竟会缺席于那份精心准备的礼物之中。
他俯身拾起一截被风吹落的蓝花楹枝条,在旁侧的长椅坐下,指尖轻拢,正准备将它编成花环寄给凌映月。
正当他再次俯身去拾捡花枝时,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Friend, are you knitting a wreath to give away?”(朋友,你编花圈是要送人吗?)
听到那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玉临渊抬头望去,竟见到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身影。
而对方在看清玉临渊面容的刹那,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惊诧:
“玉锦渊?What are you doing here?”(你怎么在这?)
“马丁?”
来人正是与他有过数年之缘的‘老朋友’,冰岛、寰宇挑战赛两次遇到的金发男子。
“Hello, What a coincidence, meeting again..”(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Yes, what are you doing?”(是啊,你这是?)
玉临渊笑了笑,挥了挥手上的蓝花楹花圈半成品道:
“I think this flower is pretty. Im going to weave a wreath for my girlfriend.”(我看这个花挺好看的,准备编个花圈送女朋友。)
马丁听闻,赶忙摇头摆手道:
“Youd better not. Its not suitable as a gift.”(最好别,它可不适合做礼物送人)
玉临渊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中这花圈道:
“Why? It looks good to me.”(为什么?我看着蛮好看的啊)
“Dont you know what the flower language of jacaranda is?”(你不知道蓝花楹的花语是什么吗?)
“Flower language?”(花语?)
玉临渊疑惑的摇了摇头问:
“What is it?”(是什么?)
马丁笑了笑,将地上一支还算完整的树枝拾起,又折断道:
“Waiting for love in despair.”(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fuck!”(卧槽!)!
玉临渊低骂一声,赶忙将还未编完的花环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凌映月未曾将蓝花楹一并寄来。
她素来信奉科学理性,唯独在关乎爱情的事上,愿意倾听每一种古老的寓意。
谢过马丁的提醒后,二人也闲聊起来。
原来,马丁的姐姐正是这所大学的教员。他时常来此担任义工,也乐于坐在课堂里与学生们一同听讲,在修行悟道之余,始终未曾放下对世间知识的求索。
“这么看,这家伙跟玉临沧还真蛮像的,类似的手段,甚至就连求知心也复刻了。”
玉临渊心中暗想道
闲谈过后,玉临渊与马丁作别,依着对方的推荐,朝着斯坦福大学的地标胡佛塔行去。
这里景致本身并无出奇,倒是建筑内的长廊里,悬挂着许多知名校友的画像与生平简介。
Herbert Hoover(赫伯特·胡佛) The 31st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the first graduate of Stanford University in 1895.(美国第31任总统,斯坦福大学1895年首届毕业生,斯坦福商学院开创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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