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满意地点点头，从保险柜里取出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只展翅的玄鸟：“这是‘玄鸟令’，凭它可以调动辖区内的所有官方资源，包括灵能学院的修行者。对了，今晚八点有个‘觉醒者交流会’，在灵能学院的礼堂，建议你去看看，那里有不少和你一样的特殊人才。”

离开图书馆时，赵凡的手机收到了交流会的电子邀请函，附带着一份参会名单。他扫了一眼，看到个熟悉的名字——苏晴，备注是“植物系觉醒者，能与变异植物沟通”，正是上次在植物园帮他辨认变异蕨类的女生。

傍晚的灵能学院坐落在大学城的边缘，原本是所废弃的理工大学，灵能潮汐后被特殊事务部改造，教学楼的外墙上爬满了会发光的藤蔓，操场中央矗立着座临时搭建的灵能监测塔，塔身的显示屏上跳动着实时灵能指数：2.7，是普通区域的三倍。

交流会的礼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赵凡刚进门就被苏晴认了出来。女生穿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叶片图案，看到他时眼睛一亮：“你也来了！我就说你的灵能波动很特别，原来是特殊事务部的人。”

她身边站着个高个男生，穿着黑色运动服，手臂上缠着绷带，露出的小臂上有几道抓痕。苏晴介绍道：“这是林风，动物系觉醒者，能听懂哺乳动物的语言，昨天在动物园帮你们疏散过游客。”

林风朝赵凡点头，语气有点冷：“听说你收容了那只赤金猕猴？它其实本性不坏，只是被灵能刺激得暴躁了，没必要关起来。”

“现在是特殊时期，放任它在市区游荡更危险。”赵凡没多解释，小乖已经在他耳边提示：【林风，灵能亲和度1.2，觉醒能力“兽语”，但情绪波动会影响能力稳定性，刚才检测到他对赤尻马猴有共情反应。】

礼堂前方的舞台上，秦越走上台，身后的大屏幕亮起，显示着近一周的异兽分布图——密密麻麻的红点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市，其中城西和城郊的红点最为密集。

“诸位都是灵气复苏后第一批觉醒的幸运儿，”秦越的声音透过灵能扩音器传遍礼堂，“但幸运往往伴随着责任。根据监测，下一次灵能潮汐将在三个月后到来，强度可能是这次的五倍，到时候会有更多异兽现世，甚至可能出现……神话中的神佛虚影。”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兴奋，有人恐慌。赵凡注意到，后排有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着什么，小乖立刻弹出提示：【检测到加密信号发送，目标地址：城郊废弃工厂。】

“因此，特殊事务部决定成立‘灵能者联盟’，”秦越继续说道，“由各位组成不同的应对小组，负责各自辖区的安全。现在，我念到名字的人请上台领取徽章……”

赵凡的名字被排在第三个，他走上台时，秦越低声说：“刚收到消息，城郊废弃工厂出现强烈灵能反应，和穷奇的波动吻合。你的小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确认情况。”

领完刻着“异兽应对组”的徽章，赵凡刚回到座位，就看到苏晴和林风走了过来。苏晴晃了晃手里的同款徽章：“看来我们是一个组的了！我的植物能追踪踪迹，林风可以审问小动物，加上你的空间和古籍，简直是完美搭配！”

林风的表情也缓和了些：“刚才抱歉，我只是……不想看到它们被当成怪物。”

赵凡点头：“现在有个新目标，‘穷奇’，可能已经在城郊工厂现身。”

三人刚走出礼堂，小乖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废弃工厂的灵能波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爆炸信号！】

赵凡立刻发动机车，凤凰虚影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苏晴坐在后座，指尖弹出根绿色的藤蔓，缠绕在车把上：“我的藤蔓能感应到植物的情绪，前面三公里的梧桐树都在发抖，像是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林风坐在侧斗里，闭着眼睛，像是在倾听什么：“附近的流浪狗说，刚才有个‘长着翅膀的牛’从工厂里冲出来，往市中心去了，嘴里还叼着个发光的东西。”

赵凡的《山海经》残卷剧烈震动，“穷奇”条目上的黑气几乎要溢出来，旁边还多了行小字——“携灵脉核心，噬主而生”。

“它不是被催熟的，”他脸色凝重，“是被人用灵脉核心‘献祭’了，现在的实力可能比古籍记载的还要强。”

机车转过街角时，赵凡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一只长着刺猬毛的青色巨牛，背生双翼，正撞穿一家珠宝店的橱窗，嘴里叼着的发光物体正是秦越提到过的“镇界碑碎片”，碎片上的符文正在快速黯淡。

而在穷奇身后，那个在礼堂后排发短信的风衣男人正站在路灯下，手里把玩着一块刻有唤灵纹的青铜片，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小乖的数据流瞬间锁定目标：【身份确认：陈默，前考古研究所成员，秦越的学生，三年前因擅自研究三星堆青铜片被开除，灵能亲和度2.0，觉醒能力“纹章操控”，可通过唤灵纹强制控制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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