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塔忽然剧烈摇晃,塔顶射出一道阴光,直击矿坑地面。尘土翻起,一具干尸缓缓浮现——民国警服,胸口别着警徽,正是黎波的制式。
又一道阴光落下,第二具干尸出现,警徽编号不同,但脸是黎波。
第三道,第四道……短短十秒,矿坑中央已立起七具黎波的干尸,围成一圈,警徽在阴云下泛着冷光。
“心理战?”陈清雪冷笑,“低级。”
她拔刀,竖瞳微闪,刀锋划过空气,竟在虚空中劈出一道“生门”轨迹——那是佛塔唯一的弱点,位于塔心偏左三寸,需以非杀伐之器破之。
“不是刀。”彭涵汐忽然开口,“是‘名’。”
她展开河图残卷,指尖燃起一缕蓝火:“名字是锚,是契约,是通往真实通道的钥匙。”
刘淑雅盯着那七具干尸,忽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残卷上。血迹蔓延,竟在纸上浮现出四个大字——“黎波永生”。
字迹未干,冉光荣已举起哭丧棒,轻轻一点残卷。
“咔。”
佛塔倒影如玻璃般碎裂,阴云四散。塔后显出一道通往云顶高原的通道,入口处立着一块老槐木牌,上书“黎波永生”四字,笔迹与残卷上一模一样。
陈清雪上前一步,伸手触碰木牌。
背面,一行小字缓缓渗出,墨色深沉,笔锋凌厉——“永生即永囚”。
彭涵汐呼吸一滞。
那是她的字迹。二十年前,她在父亲书房的《河图残卷》批注页上写过这句话。那时她不懂,如今却明白——永生不是奖赏,是封印的代价。
冉光荣盯着木牌材质,忽然眯眼。
这槐木,与玄相阁门匾是同一批料。建文帝逃亡时,曾命亲信在沿途埋下二十四块槐木标记,作为复国信物。而玄相阁,正是第十三站。
“老彭。”他低声,“你签过什么协议?”
彭涵汐没回答。她只觉子母封魂袋突然发烫,袋中那滴阴雨水蒸发成的微型乌云,正疯狂旋转,云心浮现出半句日语:“天皇即祭品”。
刘淑雅站在通道前,左脸酒窝已完全裂开,尸毒与南明离火在体内激烈碰撞。她低头看手,皮肤泛出玉石光泽,指尖轻颤。
她忽然笑了。
“我能听见了。”她说,“门后的哭声……不是婴儿。”
陈清雪刀锋一转,指向通道深处。
彭涵汐后退半步,封魂袋紧贴胸口。
冉光荣却上前一步,哭丧棒轻点地面,三枚通宝发出清脆碰撞声。
“不是婴儿?”他笑,“那是谁在哭?”
刘淑雅抬头,眼角血纹如蛛网蔓延,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金线。
“是母亲。”她轻声,“在哭她没来得及杀死的孩子。”
矿坑风停。
通道入口的老槐木牌,突然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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