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触即燃,腾起一缕青烟,烟中竟有低语:
“癸未年,四月二十,子时三刻……母在鼎中。”
刘淑雅浑身一颤,瞳孔骤缩。
这时间,和烛台铭文一模一样。
“不是巧合。”彭涵汐声音发紧,“是同一个锚点。1943年,有人用活人炼鼎,把母亲炼成了风水仪……现在,它要回来了。”
冉光荣缓缓收起哭丧棒。
他没看碑,也没看任何人,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三枚乾隆通宝已停止旋转,静静躺在掌心,通宝上的饕餮纹与他气海中的纹路遥相呼应。乾坤袋里的黑河砂还在微微跳动,像一颗活着的心脏。
他忽然笑了。
不是跳脱市侩的笑,也不是狠厉决绝的笑,而是一种……终于看清真相的笑。
“我娘给我画避火符那晚,”他轻声说,“鞋底沾了朱砂泥。那泥里有龙脉残砂,是引路的信标。”
他抬头,望向北方。
“庹亿帆不是在追我。他是在等我回家。”
彭涵汐扶起刘淑雅,锁阳蛊火几近熄灭,她的眼镜片蒙了一层灰雾。她从子母封魂袋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民国时期汉阳兵工厂的地下结构图,第七层标着一个红圈,写着“镇魂井”。
“那里埋着第一代哭丧棒的残骸。”她说,“也是你父亲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
冉光荣没回应。
他从马甲口袋掏出那盘“1943.8.15”的磁带,轻轻放在玄武碑上。磁带表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像是被人用指甲刻上去的:
“血胤承鼎,半身祭天——癸未年,四月二十,子时三刻,津门海河闸口,魂归处。”
他没碰那字。
只是将哭丧棒横在胸前,棒尖指向北方。星轨再现,这一次,不再是虚影,而是凝成一道光桥,直指天际。
四十五分钟。
他嚼碎一颗花生,吐出壳,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传来:
“这次,我来收债。”
陈清雪拔出开山刀,刀身太极纹一闪,血珠从掌心渗出,滴在刀刃。血未落地,已被气流拉成细丝,缠上哭丧棒的光桥。
彭涵汐将照片塞进子母封魂袋,锁阳蛊火最后一次闪烁,映出她年轻时的脸——那张脸,竟与陈清雪有七分相似。
刘淑雅摸了摸左耳,耳钉已消失,像是被皮肤吸收。她张嘴,咬住自己舌尖,黑血顺着嘴角流下,在地上画出一个扭曲的符号——与刑天斧上的《六韬》残句,隐隐对应。
风,重新吹起。
青铜粉如雨落下,砸在玄武碑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无数人在低语。
冉光荣迈出第一步。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北方的地平线。
而在他耳后,那道疤痕,正缓缓渗出一滴血。血珠滚落,没入泥土,瞬间被吸干。
泥土下,传来一声龙吟。
喜欢阴阳风水师之我用哭丧棒镇乾坤请大家收藏:(www.zuiaixs.net)阴阳风水师之我用哭丧棒镇乾坤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