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走。”陈清雪站起身,刑天斧横扫一圈,“等他彻底分裂,我们就得在这儿陪葬。”
“不行。”冉光荣摇头,“他不整合,出不去。金井只认‘完整之魂’。现在走,等于把钥匙留在锁里。”
所有人目光再次聚焦黎波。
他坐在地上,双手抱头,两个声音在他颅内交战:一个冷静地说“实验必须完成”,一个暴怒地吼“老子不是试验品”。
“你们要我合体?”他抬头,嘴角抽搐,“合了我就成庹亿帆的遥控器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不一定。”彭涵汐忽然上前一步,摘下玳瑁镜,露出那双被锁阳蛊侵蚀多年的眼。她用指尖蘸唾液,在空中写下四个字:“真名归位。”
字落刹那,黎波警徽上的“津刑0723”突然发烫,编号边缘浮现出极细的符文,竟是河图洛书的变体。一道光从地底升起,穿透他身体,仿佛有两股魂流在经脉中逆向奔涌。
“啊——!”
他仰天长啸,耳后朱砂纹 glowing 如活物,与警徽光芒共振。记忆如齿轮咬合,1943年的冷静与现代的暴躁不再对抗,而是交融、重塑。
青石地面裂开一道细缝,从中升起一缕幽光,照在他脸上。
那一刻,他不再是分裂的容器。
他是黎波,也是李参谋;是1943年的活体锚点,也是现代刑警队的副队长;是被诅咒的替身,也是唯一能破局的人。
他缓缓睁开眼。
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德语的冷光。
“Versuch abgeschlossen.”
——实验完成。
全场死寂。
陈清雪握紧开山刀,刀背抵住唇角:“你说什么?”
黎波没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具身体。然后,他慢慢抬起手,指向青铜瓮深处。
“里面……不止我的魂。”
众人顺着他手指望去。
瓮中魂丝仍在缠绕,但那团墨绿星象图的残影,竟缓缓转了个方向——露出彭涵汐父亲的脸。
而藏蓝警服那半,也不再是单纯的黎波。它开始变形,拉长,最终凝成一个穿海派西装的男人轮廓,袖扣闪烁,象牙烟嘴轻启。
“T.Y.F.”的缩写,在幽光中若隐若现。
彭涵汐踉跄后退一步,眼镜跌落在地,镜片裂痕中映出父亲临终前的笔迹——与烟嘴雕纹,完全一致。
“你早就知道……”她喃喃,“父亲笔记里的‘罗刹’,不是代号……是人名。”
黎波缓缓站起,双腿仍有些发软,但眼神已清明如刀。他从腰间解下九二式警枪,象牙把手磨得发亮。他没看枪,而是将枪口轻轻抵在自己太阳穴上。
“我要问一个问题。”他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如果我开枪,死的是1943年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陈清雪猛地扑上前,刀鞘撞开枪管。金属撞击声在地宫回荡,久久不息。
就在这时,刘淑雅突然抬头,银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笑意。她盯着黎波,用一种不属于她的声音低语:
“你不需要开枪。”
她抬起手,指尖指向瓮底那朵由她血开出的靛蓝花。
花瓣缓缓展开,露出花蕊——一枚锈蚀的纳粹铁十字勋章,正静静躺在其中。
黎波的枪口,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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