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行罚,不是说说而已。”
话毕,他纵身跃入战场。
骨骸察觉入侵者,纷纷弃战围拢。冉光荣不闪不避,左手捏着三枚乾隆通宝,在空中划出“乾三连”卦象。铜钱落地,爆起一圈金光,暂时逼退数具逼近的尸骸。
他趁机冲至阵眼边缘,哭丧棒高举过头。
“喂,老天爷!”他大笑一声,“借道行雷,事后请你看三天相声!”
棒尖触地刹那,乌云凭空聚拢,隧道顶部裂开一道缝隙,紫电如蛇蜿蜒而下。
三十二具骨骸齐声哀嚎,矛锋齐指苍穹,似在抗拒天威。
雷光贯体。
冉光荣全身肌肉绷紧,青筋暴起,耳后疤痕崩裂,金血喷涌。他的影子在闪电中拉长、扭曲,竟化作一尊顶天立地的金身巨影——头戴兜鍪,手持巨斧,脚踏山河。
程咬金。
不,比那更古老。
那人站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身后是倒塌的城楼,前方是溃逃的敌军。他举起斧头,怒喝一声:
“薛起薛落皆因果!”
偈语回荡,雷光骤收。
哭丧棒深深插入阵眼,鼓声戛然而止。
三十二具骨骸僵立原地,随后如沙塔崩塌,轰然碎裂。青铜矛坠地,矛尖符咒寸寸剥落,露出底下一行小字:
“彭氏护法,永镇津门。”
彭涵汐踉跄上前,拾起一块残甲,指尖抚过那行字,喉头滚动,却终究没发出一点声音。
刘淑雅瘫坐在地,背上的“承”字已退至肩胛,墨绿液体停止渗出。她喘息着,从怀中摸出最后一张纸钱,默默嚼碎咽下。
“他们……不想杀我们。”她喃喃,“他们是……在求救。”
陈清雪走向命理图,发现星轨已凝固在“心月狐”位置,倒计时数字跳动减缓,从七日变为六日十五时辰。
但她没松一口气。
因为就在刚才雷击瞬间,她分明看见——
那金身残影的右手上,没有斧头。
只有一截断裂的柄,末端刻着“陈”字。
而她背后的刑天斧,依旧完整。
鼓声虽停,心跳未歇。
冉光荣拄着哭丧棒站起,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抹了把脸,看向陈清雪:“接下来,该去找那个用生死簿当鼓槌的家伙算账了。”
陈清雪点头,正要开口。
忽然,她胸口一闷。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奇异的牵引感,仿佛体内有根看不见的线,被人从极远处轻轻拉动。
她低头,看见自己掌心胎记——那条盘曲的蛇形印记——正在微微搏动,频率与方才战鼓的最后一响,完全一致。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某间档案室。
黎波坐在灯下,手中九二式警枪静静平放。枪身黄页编号3671-0924的墨迹突然洇开,像被无形之手抹过,缓缓变成两个字:
“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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