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份锚点。”冉光荣盯着那串数字,“1944年8月15日出生的人,被用作阵眼容器。”
他忽然抬头看向雾外河面。浓雾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
不是人声。
是老僧诵经的变调,夹着乌鸦振翅的节奏。那声音仿佛从地底传来,又像是从未来回放。
紧接着,一片彩云不知何时聚在泵房上空,云中隐约浮现出鳞片状建筑的轮廓——玻璃幕墙层层叠叠,像鱼背逆光而立。一道裂缝从楼顶蔓延至底部,随即崩塌。
画面一闪即逝。
可冉光荣看清了。
那是陆家嘴某栋超高层的结构图,编号尾数正是XXXX。
“彩号泄露了。”他喃喃,“未来被提前写进了现在。”
彭涵汐猛然回头,投影仪彻底熄灭。她袖口渗血,但眼神清明了几分。她看向刘淑雅手中的战旗残片——那布料正在缓慢碳化,边缘浮现出细小的二维码状纹路。
“这不是旗。”她说,“是信标。”
“什么信标?”
“通往松花江监狱的时空密钥。”她声音发紧,“他们用战旗碎片做载体,只要有人读取,就会激活坐标同步。”
话音未落,刑天斧再次震动。
斧面身份证阵图旋转加速,最终定格在另一个编号上:
XXXX
黎波猛地抬头。
那个日期——1996年7月23日。
是他肾衰竭确诊的日子。
也是彭父提交闭关申请的前一天。
“不对。”他嗓音沙哑,“我那天根本没去医院。”
他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是在海河防汛堤上,拿着图纸核对水位。然后……雾来了。
和今天一样的雾。
他低头看向枪身黄页编号,那串数字在昏光下泛着湿红,像刚从血里捞出来。
陈清雪握紧刑天斧,斧刃竖瞳缓缓闭合。她没再看雾,而是盯着地面那摊从式神身上滴落的黑水。水渍边缘,浮现出几个模糊的日文汉字:
潮汐已逆
赎罪之门启
刘淑雅突然站起身,把最后一块战旗残片塞进嘴里。她不怕了。
尸毒在血管里奔涌,判官笔虚影在脊椎若隐若现。她知道,吃下这东西,代价是眼角血纹蔓延至太阳穴,形成蜘蛛网般的裂痕。
但她必须知道更多。
画面闪现:冰封江面,第九监舍铁门开启,一名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抱着文件夹,封面写着“活体风水仪实验日志”。
她抬起头。
面容与庹亿帆的母亲一模一样。
刘淑雅呕出一口黑血,血中浮着一片微型地图——松花江底,九根桩基深入岩层,其中一根刻着“津门薛氏”。
“他们早就埋好了。”她喘息着说,“不只是阵法……是血脉置换计划。”
冉光荣走到消防车旁,拔掉哭丧棒。高压水炮彻底熄火,软管瘫在地上。他从乾坤袋摸出最后一包花生米,打开,却发现里面混着一张泛黄的票据。
津能水务·1996年设备维护单
维修地点:海河泵房B区
维修人员签名:李××(字迹模糊)
“李参谋?”他念出这个名字,笑了。
原来真有这个人。
彭涵汐扶着墙站起来,星象纱巾滑落一角,露出内衬绣着的《蛰龙睡功图》残篇。她忽然意识到——这图案,和无名老僧袈裟里的,是一对。
“我们被引导着走到了这里。”她说,“每一步,都在别人写的剧本里。”
陈清雪抬起刑天斧,斧刃指向雾外。
“那就改剧本。”
她迈步向前,靴底踩碎一滩黑水。水渍中,浮现出半行数字:
0723-1944-0***
和上一章紫外线烟雾中的一模一样。
冉光荣跟上去,嘴里嚼着花生米和碎铜钱。他没再开玩笑。
他知道,湿度临界已破,结界开了条缝。
而缝里,正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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