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B3-7柜内突然涌出大量黑水。
不是从管道来,是从“里面”渗出来的。水泛着油光,水面下浮着无数孩童的脚丫,小小的,苍白,一只只朝上伸着,像是被困在井底,拼命够着空气。
“水猴子……”黎波喉头一紧,肾部剧痛再次袭来,他几乎跪倒。
那些脚丫开始移动,彼此勾连,骨骼错位重组,竟在水中拼出一个巨大虚影——头戴冕旒,手持稻草扎成的王旗,嘴唇开合,唱的却是改编版的薛家军歌:
“杀一人,安天下,
血流漂橹不算啥,
张献忠,脾气大,
一怒砍了川西坝——”
每唱一句,地面就腐蚀一圈。金属柜体表面出现蜂窝状孔洞,像是被酸液蚀穿。刑天斧在陈清雪手中震颤,斧身铭文黯淡无光,显然不愿斩杀这种由谣言凝聚的“非实体”。
“它不是鬼。”冉光荣咬牙,“是集体认知的畸变。万口铄金,真的能炼出怪物。”
他猛然将哭丧棒插入地缝,棒身刻满的镇魂咒瞬间激活,地下阴流被强行反灌,黑水倒流,孩童脚丫的连接节奏被打乱。
就是现在!
陈清雪双膝跪地,刑天斧横插地面,左手掌心划破,鲜血顺着斧柄流入阵眼。她闭眼,默念祖父临终前传下的七字真言:“心持正,鬼神退。”
斧身嗡鸣。
一道金光冲天而起,随即分化为三十六道剑光,每一柄都精准刺入虚影的关节连接点。张献忠的幻象剧烈扭曲,稻草王旗寸寸断裂,歌声戛然而止。
就在虚影崩解的刹那——
天花板裂了。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裂缝,而是一道雷光凭空劈下,直贯地面。雷光中,显出一段庞大轮廓:青铜色,蜿蜒如龙,深埋于山腹之中,表皮纹路与敦煌壁画中的法阵完全重合。
重庆。
深山。
龙骨现形。
冉光荣抬头,看见雷光映照在陈清雪右眼瞳孔中,那竖瞳深处,竟浮现出一行小字,与铜板上的字体一致——
“龙根未绝,守界不死。”
彭涵汐踉跄后退,公文包自动弹开,封魂袋母体无风自动,竟朝着天花板的雷光伸出触须般的黑雾,像是要吞噬那道影像。
黎波突然大喊:“别碰它!那是——”
冉光荣扑过去,哭丧棒横扫,击中封魂袋边缘。一声闷响,黑雾溃散,雷光影像开始模糊。
可就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瞬,龙骨表面的纹路突然重组,拼出一张人脸。
苍老,枯槁,眼窝深陷。
是秦棺中那具“张献忠”的脸。
它嘴角缓缓上扬,仿佛笑了。
陈清雪手中的刑天斧,斧刃突然崩开一道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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