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整座储油罐响起诡异旋律。
不是广播,不是电子音,而是无数泡胀尸体张开腐烂的嘴,齐声哼唱一首变调的《夜航船》童谣。音波低频震荡,如针扎入耳膜,众人意识开始模糊。
“阴债阳偿,血偿不过三更鼓……”
冉光荣猛地捏碎一枚乾隆通宝,铜屑洒入油坑,瞬间排列成“镇”字,声波稍弱。
“撑不了多久。”他抹了把汗,“这歌是洗脑程序,专攻记忆弱点。”
彭涵汐强撑清醒,将玉坠悬于怀表上方。两者共鸣,表盘指针逆时针飞旋,最终停在三点十七分。投影浮现坐标:津门西郊,仁和养老院旧址,地下室三层。
“1936年建院。”她喘息,“抗战期间曾作日军军需库。”
“现在归谁管?”冉光荣问。
“没人。”刘淑雅突然开口,嘴角咧开,“十年前就拆了。但每天晚上,还能听见婴儿哭。”
陈清雪望向黎波:“你去过?”
黎波摇头,却感觉肾部传来一阵温热,仿佛有东西在体内苏醒。他低头,发现掌心纹身开始融化,黄页编号化作液体,顺着掌纹流入怀表缝隙。
“它认我。”他喃喃,“把我当充电宝。”
“那就充到底。”冉光荣一把夺过怀表,塞进乾坤袋,“反正你这身体也快报废了,不如提前入股。”
“你说谁报废?”黎波怒目而视。
“我说实话。”冉光荣咧嘴,“你肾都快成二维码了,扫出来全是错误链接。”
彭涵汐没笑。她盯着油罐深处,那截青铜矛仍在缓缓上升,矛身名单不断更新,每一笔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极轻的叹息。
“我们错了。”她忽然说,“他们要的不是重启1944年实验。”
“是什么?”
“是完成它。”她声音发冷,“当年没杀成功的人,今天一个都不能少。”
刘淑雅突然伸手,抓住冉光荣衣角:“妈妈说……别让钟走完。”
“我知道。”冉光荣拍拍她肩膀,“所以我们这次不修钟,我们——”
他抽出哭丧棒,狠狠砸向怀表!
玻璃碎裂,指针飞溅,时间戛然而止。
可就在那一瞬,所有尸体闭上了嘴。
童谣中断。
油层静止。
连风都停了。
唯有青铜矛尖,缓缓转向东方,矛身最后一个名字,墨迹未干:
刘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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