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月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股冰冷已经收敛了许多，只剩下淡淡的疲惫。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车厢里陷入了死寂，只有阿笠博士偶尔转动方向盘的轻响。

柯南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追踪眼镜的边缘，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闷又沉。

他想起刚才吼灰原的话，想起对凛月洛说的那句“手上沾满鲜血”，只觉得喉咙发紧。

“对不起。”过了很久，柯南才闷闷地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刚才……太冲动了。”

没人回应他。凛月洛依旧在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叶月依旧在安抚着灰原。

阿笠博士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其实……大家的初衷都是一样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柯南捏了捏拳头，“我知道你们担心危险，可如果现在不抓住线索，等他们下次再出现，可能就……”

“下次出现的话，”凛月洛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会处理。”她的语气很平静，“这是我和她们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能无关！”柯南急了，“我也是被组织害成这样的，我……”

“你不一样。”灰原眼神冷淡地看着他，“你有朋友可以依靠，有警方可以信任，有那么多人站在你这边。可我们呢？一旦身份暴露，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没有任何人会保护我们。” 她顿了顿，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追求的是真相和正义，而我们……只想活下去。”

这句话像重锤敲在柯南心上，他看着灰原眼底深藏的疲惫，看着叶月始终紧绷的侧脸，看着凛月洛那份拒人千里的疏离，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正义”，对她们来说可能是致命的负担。

柯南低着头低声道:“窃听器被发现了，晚上六点，他们会去杯户饭店，让皮斯克去暗杀某个人，琴酒说必要时刻可以用那个药，接下来我会自己一个人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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