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弟弟们大快朵颐的间隙,吴卫国神色严肃起来:“二弟,三弟,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你们学这些吗?”
两兄弟停下咀嚼,茫然地摇头。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话不假。”吴卫国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但那是在太平盛世。如今大夏朝日薄西山,各地豪强兼并土地,官吏横征暴敛。你们看我们村,大半土地都在郭得又手里,普通农户越来越难活下去。”
他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太祖立国时定赋税为两成,如今各种苛捐杂税加起来已达三四成。若是佃户,在交了地租,剩下的粮食不足三成,还不够糊口。这样的世道,乱象已生。”
吴爱国若有所悟:“所以哥要我们既读书又练武?”
“不错。”吴卫国点头,“秀才可免百亩田税,举人免千亩,这是我们的出路。但乱世之中,没有自保之力,就算有再大的学问,也可能被一闷棍打死。大夏律法规定,残疾者不得科举为官,那些心肠歹毒的人早就打起了这种主意。”
吴安国吓得脸色发白:“就像他们打哥哥那样?”
吴卫国眼神一冷:“正是。所以从今天起,我要用特殊的方法训练你们。不仅要学会打猎,更要学会如何在野外生存,如何保护自己。”
接下来的训练更加严苛。吴卫国按照前世特种兵的训练方法,教两个弟弟如何辨别可食用的植物和有毒的物种,如何寻找水源,如何利用星星辨别方向,甚至如何利用简单的材料制造武器。
“看,这种藤蔓很有韧性,可以做成临时的弓弦。而这种树枝直而坚硬,可以做箭杆。”
吴卫国手上不停,很快又制作了两套简易的弓箭,让两个弟弟练习射箭。
夕阳西下,三人收获颇丰,正准备下山时,吴卫国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林中的鸟鸣声不知何时停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躲起来!”他低喝一声,拉着两个弟弟迅速藏入一旁的灌木丛中。
不一会儿,两个身着劲装的汉子出现在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其中一人蹲下身子,检查着地上的痕迹。
“刚才还有人在这里生火,走得不久。”那汉子声音沙哑,“看来很可能是那个县案首。”
另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冷笑:“大哥吩咐了,让我们在这片山林中劫杀吴案首,只要将他废了,我们每个人都能得到二两银子的奖励,还可以在花香楼免费吃住一晚。”
灌木丛中,吴安国吓得浑身发抖,吴爱国紧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吴卫国眼神冰冷,手已经按在了柴刀上。
刀疤脸突然转向他们藏身的方向,狞笑道:“别躲了,早就看见你们了。自己滚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吴卫国心知藏不住了,低声对弟弟们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从灌木丛中站起身,脸上装出惶恐的表情:“两位大爷,我们就是挖点野菜,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那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刀疤脸走上前来:“小子,不知道这山林是我们黑风寨的地盘吗?敢在这里偷猎我家的野物,活得不耐烦了?”
吴卫国继续装怂,弯腰赔笑:“大爷恕罪,我们真不知道。这点野物孝敬二位,我们这就走。”
说着,他提起背篓,作势要递过去。就在刀疤脸伸手来接的瞬间,吴卫国眼中寒光一闪,柴刀如闪电般出手!
“啊!”刀疤脸惨叫一声,手腕被精准地划开一道深口子,鲜血直流。
另一汉子大惊,拔出腰刀扑来。吴卫国不退反进,矮身躲过劈砍,北冥真气运转,一拳击中对方腹部。那汉子只觉得一股诡异的力量透体而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树上不省人事。
刀疤脸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吴卫国如猎豹般窜出,一脚踢在他膝窝处。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刀疤脸惨叫着倒地。
吴卫国踩住他的胸口,声音冰冷:“黑风寨?什么来头?说清楚,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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