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国骑在马上,望着官道两旁不断后退的树木,心里还惦记着府城的事。刚出生的儿子小承恩那张皱巴巴的小脸,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公子,前面有个茶棚,要不要歇歇脚?”杨定风策马跟上来说道。
吴卫国摇摇头:“天色还早,再赶一程。争取天黑前到大风山脚下,听说那里有个避风的山谷适合扎营。”
杨定风应了一声,却又犹豫着开口:“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影姑娘那边...您这一走,她会不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杨定风压低声音,“上次您去周府参加文会,她派人来叫了四次。第一次说肚子疼,第二次说孩子踢得厉害,第三次说梦见不祥之兆,第四次干脆说您送她的玉佩不见了...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故意的。”
吴卫国苦笑一声:“我何尝不知?只是她刚生完孩子,情绪不稳。再说,承恩还小,需要亲娘照顾。”
话虽这么说,吴卫国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影无双那些小把戏,他早就看穿了。只是念在她为自己生了个儿子,又确实在寒潭救过自己一命,这才一再容忍。
“但愿我临走前那番话,她能听进去。”吴卫国在心里暗道,“若是她执迷不悟,为了承恩能健康成长,说不得只能用奴役符了...”
这奴役符是北冥神功中的秘术,一旦施展,中符者会完全听从施术者的命令。只是这符箓有伤天和,只能用在为非作歹的人身上,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用在自己孩子的母亲身上。
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大风山前的山谷。这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进出,确实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公子好眼力,这地方易守难攻,最适合过夜。”杨定风指挥手下卸行李、搭帐篷,动作麻利得很。
吴卫国站在一块大石上,望着渐渐西沉的落日,心中感慨万千。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从一个差点被打死的穷书生,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势力,还当了爹,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定风,从府城到省城五百多公里,咱们走了一半。再过两天就能到了吧?”吴卫国问道。
杨定风点头:“按这个速度,后天下午就能到省城。只是公子,有件事得早做打算——每逢乡试,省城贡院附近的客栈早就被订满了。咱们这么多人,怕是找不到住处。”
吴卫国会心一笑:“我早有安排。你传讯给席影煞,让他在省城的人手在贡院附近买一处宅子。价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清静、安全。”
杨定风眼睛一亮:“妙啊!住客栈一晚上就要一两银子,考试期间怎么也得住上一个多月,加起来够买个小院了!还是公子想得周到。”
“不只是为了省钱。”吴卫国压低声音,“住在客栈里人多眼杂,晚上练功都不方便。你忘了府试时,隔壁住着个纨绔子弟,天天带着妓女回客栈闹腾的事了吗?”
杨定风想起那段经历,不由得苦笑。那时吴卫国正要冲刺院试,却被隔壁的动静吵得整夜难眠,最后还是他暗中使了点手段,让那纨绔摔断了腿,才消停下来。
两人正说着,手下已经搭好了帐篷,生起了篝火。简单的晚饭后,众人围坐在火堆旁休息。
就在这时,山谷外传来马蹄声和车轮声,一队人马缓缓行来。看旗号,是省城“大润发商行”的商队。
商队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见到这里有火光,便独自策马前来,在十丈外就下马步行,以示尊重。
“各位朋友,在下唐大虎,是大润发商行的管事。”汉子抱拳行礼,“天色已晚,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在旁边扎营?彼此好有个照应。”
吴卫国打量这人,见他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个练家子。再看那商队,虽然有二十多人,但步伐沉稳,纪律严明,不像是普通商队。
杨定风看向吴卫国,见后者微微点头,便上前回礼:“唐管事客气了,这山谷不是谁家的,你们自便就是。”
唐大虎连声道谢,回去指挥手下在三十步外扎营。商队中还有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应该是顺路赶考的学子。
不多时,那个商队的营地都安置妥当。唐大虎很会做人,特意让人送过来一坛好酒和几只烧鸡,说是见面礼。
“这唐大虎倒是个妙人。”吴卫国笑道,“定风,请他们管事过来喝杯茶吧。”
杨定风去请人,吴卫国则暗中运转内力,感知对方营地的动静。这一感知不要紧,他心中顿时一凛——那商队中,至少有五个人内力深厚,都是高手!而且他们的货物看起来沉重,却落地无声,显然不是普通的商品。
更让他起疑的是,那两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上都有厚厚的老茧,那是长期练剑留下的痕迹,绝不是拿笔的手。
“公子,有古怪。”杨定风也察觉到了异常,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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