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立刻举枪还击,子弹擦着顺溜的衣角飞过,嵌进旁边的树干里。
萧锋趁机一脚踹开酒坊后墙,木屑纷飞中,蒸汽锅炉嗡嗡运转的声响扑面而来,墨绿色黏液顺着铁管注入炮弹头,每颗炮弹上都印着日军的菊花徽记。
阴影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军官,背对着众人,手中的移液管悬着晶莹的菌液珠,正准备往炮弹里加注。
“满洲需要一场瘟疫的春雨,才能驯服这片土地……”白大褂军官用日语低声自言自语。
萧锋听得真切,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额吉叔端起猎枪扣动扳机,铁弹丸砸向旁边的菌液储存罐。
墨绿色液体“哗啦”流了一地,冒着刺鼻的白烟,接触到地面的草叶瞬间枯萎,蜷缩成焦黑色。
码头方向传来汽笛声,一艘改装货船正解缆离岸,吊机将装好的菌弹往船舱里送,钢索“嘎吱”作响。
长生摸出腰间的油壶,用力掷向货船,却被船上的高压水柱冲偏,煤油洒在水面,泛着油光却没点燃。
“轰”——,额吉叔的猎枪及时开火,霰弹里几百度的铅砂泼入酒槽。
槽中二十年陈酱遇火瞬间轰燃!青蓝色火蛇顺着沟槽窜向货船输弹带,很快将铁皮输弹带烧得变形焦黑,冒着滚滚黑烟。
顺溜的步枪脆声响起,弹丸精准削断吊机的钢索枢纽。
钢索“哗啦”断裂,燃烧的菌弹架像熔化的烛台般坠进江心,江水腾起毒烟柱,天色都被遮盖得黯淡了下来。
酒坊梁架“嘎吱”作响,随时可能坍塌,白大褂军官突然扯动腰际银链,露出藏在衣襟里的手雷,嘶吼着“天照大神永在”就要拉环。
额吉叔解下腰间的鹿皮火绒袋,系在鸣镝箭尾,拉满弓箭对准远处货船——
流火箭呼啸着贯穿货船油舱,烈焰裹着菌雾冲上云霄,将半边天空染成橘红,像一团燃烧的晚霞。
酒坊的青瓦屋顶轰然塌落,窖顶斜坡上的达子香花顺着坍塌的屋顶倾泻而下,像道红色瀑布。
花瓣在热浪中翻飞,轻薄的绡瓣被火光映透,根根花脉清晰得像人体经络,火与花在空中盘旋,宛如万千浴火的血蝶。
额吉叔从焦土中拔起半枝达子香,花茎断口渗出的清液沾在他掌心溃烂的蜂蛰处,钻心的灼痛瞬间消散。
他愣了愣,随即把花枝递给萧锋:“这花能解菌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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