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并非什么高深武功,更像是街头斗殴中总结出的最有效、最直接的打法,配合上强化后的身体素质,威力惊人!
一时间,僻静的葫芦巷内,拳脚到肉的闷响、泼皮们的惨叫、以及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曾秦的青衿在打斗中沾染了尘土,甚至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但他本人却越战越勇。
他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倒下。
不过片刻功夫,六个泼皮已全部躺倒在地,呻吟翻滚,失去了战斗力。
王五是最惨的,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一颗,满嘴是血,被曾秦一脚踩在胸口,动弹不得。
曾秦微微喘息,调整着呼吸。
强化带来的力量感仍在体内涌动,他看着脚下这群狼狈不堪的地痞,眼神冰冷。
他蹲下身,抓起王五的头发,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王五还想嘴硬,但触及曾秦那毫无温度的眼神,以及身上传来的剧痛,那点硬气瞬间消散。
哆哆嗦嗦地道:“是……是薛……薛大爷……薛蟠……他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教训您……”
果然是他。曾秦心中冷笑。
他松开王五,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地上哀嚎的泼皮,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破损的衣袍,然后开口道:“你们无故袭击有功名的生员,按律,轻则杖刑,重则流放。”
泼皮们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连声求饶:“秀才老爷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都是薛蟠指使的!饶了我们吧!”
曾秦话锋一转,指着自己破损的青衿和沾染尘土的身上,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理所当然”:“你们看看,将我这御赐功名才能穿的青衿都弄破了,还惊扰了我,害我受了惊吓,影响了学业前程。这损失,该如何算?”
王五等人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他们被打得断手断脚,惨不忍睹,怎么反过来对方还要索赔?
王五哭丧着脸,忍着疼道:“秀、秀才老爷……这……这受伤的是我们啊……”
“嗯?”
曾秦眼神一厉,脚下微微用力。
王五顿时惨叫一声,连忙改口:“赔!我们赔!秀才老爷您说个数!”
曾秦伸出五根手指,淡淡道:“五百两。我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衣衫破损费,还有耽误学业的补偿。
少一个子儿,我就拿着你们的供词,去顺天府衙告你们一个‘殴击生员,意图不轨’!到时候,你们和那指使的薛蟠,一个都跑不了!”
五百两!
王五等人差点晕过去。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们拼死拼活干一年也赚不到几十两!
可看着曾秦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再想想顺天府的大牢和流放之苦,他们哪敢说个“不”字?
“赔!我们赔!只是……只是我们身上没那么多……”王五都快哭了。
“回去告诉薛蟠,”曾秦收回脚,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五百两,让他出。明日午时之前,把钱送到我住处。否则,就等着衙门的传票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群如丧考妣的泼皮,捡起墙角的文房包裹,拍了拍上面的灰,从容地走出了葫芦巷,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呻吟。
……
薛蟠正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着“好消息”,脑子里幻想着曾秦的惨状,聊以慰藉。
却见王五等人连滚带爬、鼻青脸肿地回来了,扑倒在地,哭嚎着将经过说了一遍。
“什么?!你们六个打他一个,还全被放倒了?!他还要五百两医药费?!”
薛蟠听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砸了过去,“废物!一群废物!饭桶!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王五躲闪不及,被热水烫了一下,也不敢叫疼,只是磕头:“薛大爷,不是小的们不尽心,是那曾秦……那曾秦邪门得很啊!身手比军营里的教头还厉害!他……他还说,明天午时之前不见银子,就……就去报官!”
听到“报官”二字,薛蟠如同被一盆冰水浇头,瞬间冷静了几分。
他想起自己身上还背着人命官司,虽然靠着贾府和王家的势力压了下去,但终究是个把柄。
若是这曾秦真豁出去报官,把事情闹大,顺天府介入,难保不会牵扯出旧案……
到时候,别说他薛蟠,就连薛家都可能受牵连!
想到这里,薛蟠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是不学无术,但不是完全没脑子,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烦躁地挥退王五等人,一个人在屋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五百两!这不是个小数目!
虽然薛家豪富,但他平日的花销也有定例,一下子拿出五百两现银,也得肉疼。
更重要的是,这钱是赔给曾秦的!
是向他低头认怂!这比割他的肉还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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