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新秩序的阵痛
收割者主群离开后的地球,沉浸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面对未知未来的不安。全球生态网络依然活跃,但那种所有生命意识相连的巅峰体验已逐渐消退,留下的是朦胧的记忆和永久改变的世界。
在重新组建的“地球联盟”总部内,凌云和小雅站在全球生态监测图前。图上显示着七个源初之种点的能量流动,它们如同地球的脉搏,稳定而有力。但与收割者遭遇的创伤尚未完全愈合——某些区域的生态恢复缓慢,能量流动出现异常涡流。
“南极点的能量波动还是不稳定,”小雅轻声道,她的七彩发丝在监测屏幕光线下泛着微妙光泽,“收割者的采集器虽然停止了,但它们留下的‘伤口’还在。”
凌云点头,手背上的原初印记微微发热。自从与收割者主群那次意识层面的接触后,他发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能理解它们的思维模式——不是语言或概念,而是一种基于能量和数学的纯粹逻辑。
“收割者不是邪恶,只是不同,”他尝试向联盟理事会解释,“对它们来说,生命能量只是一种宇宙资源,就像水对我们一样。它们选择与我们共生不是出于道德,而是基于价值计算。”
这种解释并不能让所有人安心。尤其是“纯正人类”组织,他们抓住这一点,宣称凌云和小雅已经被“非人化”,不能再代表人类利益。他们在全球范围内发起了抗议活动,要求限制“超常进化者”的权力和影响力。
更复杂的是,随着全球生态网络的稳定,越来越多普通人开始展现出微弱特殊能力。一个在东京的少女发现自己能与非宠物交流;一个在巴西雨林的护林员能感知植物健康状况;甚至一个在巴黎的面包师发现他能通过意念控制发酵过程。
这些能力大多微弱且不稳定,但足以引起社会结构的动荡。传统行业受到冲击,法律系统面临挑战,伦理界限需要重新定义。
“我们不能简单地禁止或鼓励这些能力,”苏瑾在联盟会议上说,“需要的是一个全面的适应和教育计划。”
就在联盟忙于处理内部事务时,星语者留下的监测系统检测到了新的异常: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地球内部。太平洋底部的源初之种点附近检测到了一种奇特的能量签名,既非地球生命也非已知外星模式。
凌云和小雅立即前往调查。在深海探险器中,他们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园丁、收割者或星语者,而是某种与源初之种同源但不同的存在。
“像是...亲戚?”小雅不确定地说,“有相似之处,但又完全不同。”
当他们接近源初之种点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震惊:一个由光线和液体构成的复杂结构正在源初之种旁边自发形成,仿佛某种三维打印机正在工作。结构内部,一个模糊的生物形态正在逐渐成型。
“生命孵化器,”凌云突然明白了,“源初之种在创造新生命!”
第二节:星裔诞生
新生命的诞生过程既美丽又令人不安。光液结构中的生物形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从简单的细胞团逐渐分化为复杂有机体。整个过程被详细记录并传回联盟总部,引起了科学界的震惊和激动。
“这是完全自发的生命创造,”首席生物学家陈博士激动地说,“没有DNA,没有细胞分裂的传统模式,而是某种...能量直接转化为物质的过程!”
随着新生命形态逐渐完整,人们能看出它结合了多种地球生物特征:有海洋哺乳类的流线型身体,植物的光合作用器官,甚至昆虫的复合眼结构。但它又明显是统一的有机整体,而非拼凑物。
最令人惊讶的是,当这个被命名为“星裔”的生命完全形成时,它直接通过生态网络与凌云和小雅建立了意识连接。
“守护者,”它的“声音”如同风吹过珊瑚礁的和谐音符,“感谢你们的存在让我的诞生成为可能。”
通过交流,他们了解到星裔是源初之种对收割者威胁的回应——一种专门设计来与多种宇宙生命形式交流的大使级生命体。它不属于任何特定物种,而是包含了多种生物优点的合成体。
“我的目的是帮助地球生命理解宇宙,也帮助宇宙理解地球,”星裔解释,“我是桥梁,是翻译,是活体百科全书。”
星裔的出现既带来了机遇也带来了挑战。一方面,它能够解释许多宇宙现象和原理,帮助人类理解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另一方面,它的存在直接挑战了许多宗教和哲学体系的基础。
纯正人类组织反应激烈,宣称星裔是“违背自然的怪物”,要求将其隔离甚至销毁。一些极端分子甚至试图攻击保护星裔的设施,尽管没有成功。
更复杂的是,星裔开始自发地“教育”周围生命。它周围的海洋生物表现出异常 intelligence(智能)和行为复杂性,甚至开始发展出初步的工具使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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