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银,倾泻在西湖粼粼波光之上。上官婉儿独立船头,夜风拂动她鬓边青丝,衣袂飘飘若仙。白日里那局棋仍在心头萦绕—白莲教使者布下的“七星连珠”局,看似玄妙难解,实则暗藏概率陷阱。
“姑娘,夜深露重,进舱歇息吧。”身后传来陈明远温润的嗓音。他执一件锦缎披风上前,动作自然地为她披上。
上官婉儿微微侧身,目光仍凝视远处湖面上几点渔火:“那棋局分明是精心设计的骗局,每一步落子概率都被刻意操纵。白莲教借棋散谣,背后定有更大图谋。”
陈明远轻笑:“用现代概率论破解古代棋局,怕是白莲教那些人也想不到。”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宁静夜空。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声音来处—孤山方向。
“船家,靠岸!”上官婉儿当即决断。
小舟靠向孤山码头时,已有数名白莲教众举火把围住一个跌坐在地的老渔夫。那渔夫面色惊恐,指着地上一个打开的木匣颤声道:“圣、圣水...变成血了!”
木匣中锦缎衬里上,一支琉璃瓶碎裂,深色液体正缓缓渗出,在火光下确如鲜血骇人。
“亵渎圣水,必遭天谴!”白莲教香主厉声喝道,教众顿时围逼上前。
“且慢。”上官婉儿翩然上前,目光扫过地上碎片,“老伯不过失手打翻,何至于此?”
香主认得她是日间破棋局的女子,冷声道:“上官姑娘,此乃本教圣物,非同小可。”
陈明远已蹲身查看碎片,忽然抬头:“这圣水平日如何保存?”
“圣水乃月夜汲取西湖精华,必以琉璃瓶密封,避光珍藏。”香主傲然道。
陈明远拈起一片碎片轻嗅,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滴少许液体在碎片残留液渍上—只见那处顿时泛起粉红泡沫,犹如鲜血遇水化开。
围观人群发出惊呼,白莲教众也面露讶色。
“不过是姜黄汁遇碱水变红的把戏。”陈明远起身,声音清朗,“什么圣水,分明是预先做了手脚的骗局!”
人群哗然。香主脸色铁青:“胡言乱语!此乃神迹—”
“若要验证,不妨取你们所谓圣水一试。”陈明远直视对方,“若我当场让它变红变黄,甚至变青变绿,又当如何?”
教众一时语塞,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趁此间隙,上官婉儿扶起老渔夫,低声问道:“老伯,这圣水从何而来?”
老渔夫惊魂未定,颤声道:“是、是前日小儿加入白莲教所得,说能治病消灾...今夜小儿未归,我心中不安,想取出来拜拜,谁知...”
上官婉儿与陈明远交换眼神—又一起失踪案。
正当此时,一阵笛声忽从湖面飘来,白莲教众闻声色变。香主强作镇定道:“今夜之事暂且作罢,圣水玄机非俗人可解。”说罢匆匆率众离去。
人群渐散,上官婉儿注意到地上遗落一片桑皮纸,趁无人留意迅速拾起。纸上画着奇怪符号,似图非图,似字非字。
回到画舫,张雨莲已备好茶点等候。听闻今夜之事,她蹙眉道:“近日多名百姓因所谓‘圣水’家破人亡。更蹊跷的是,所有失踪者皆与白莲教有关。”
陈明远对上官婉儿道:“你日间破棋局时,可注意到观棋者中有特别之人?”
上官婉儿凝神回忆:“有一青衣文士,棋至中盘便离去...现在想来,他腰间玉佩似与白莲教香主所佩相同。”
“看来这棋局不只是散谣,更是筛选。”陈明远沉吟道,“白莲教在挑选聪明人。”
张雨莲递过一本医书:“我查阅古籍,发现白莲教所谓圣水治病,实则是用某些药草暂时提振精神,继而控制人心。”
上官婉儿展开那片桑皮纸:“而这,可能就是关键。”
三人围灯研究纸上符号,却百思不得其解。陈明远忽然取来围棋盘,将棋子按符号位置摆放—不成局,不成阵。
“或许不是棋局。”上官婉儿若有所思,指尖轻点几个位置,“这些标记,像不像西湖周边地名?”
张雨莲忽然惊呼:“看!棋子摆法似与人体穴位图暗合。”
陈明远凝视良久,突然开始移动棋子,黑子白子渐渐形成奇异图案。当最后一子落下,上官婉儿蓦然站起—这分明是现代常见的二维码图案!
“明远,你...”上官婉儿难掩震惊。
陈明远苦笑:“我也没想到,这里还有第三个穿越者。”
窗外月光忽然大盛,透过雕花窗棂洒落棋盘。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棋子反射月光,在舱顶投影出模糊影像:现代办公室场景一闪而过,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化学方程式!
影像转瞬即逝,三人怔在原地。
“刚才那是...”张雨莲惊疑不定。
上官婉儿深吸一口气:“看来白莲教背后,藏着比我们想象更深的秘密。”
陈明远低头看着棋盘上的二维码图案,神色凝重:“这个图案我在现代见过—是某家生物科技公司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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