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三硬扯上的关系,郝晓梅脸上闪过尴尬之色,红着脸开口道:“马总,咱别开这样的玩笑,要是传到嫂子耳朵里,我就成罪人了,别到时候给我整的都没法上班了。”
“啥玩意儿?”
这下轮到马三懵了,他愣是反应了几秒后才开口:“我都没结婚,哪来的嫂子。”
“额……”郝晓梅眨巴着大眼睛着盯着马三看了几眼,吞吞吐吐的说道:“马总,我瞅你应该也有三十大几了,咋还没结婚呢?”
“不是,我有那么老么?”马三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显有点不乐意了。
他是74年生人,今年虚三十二,但实则还没过三十一生日。
之所以显得老,一来是身子骨瘦,二来经常抽冰熬夜喝大酒,整个人脸上皮肤又黑又干巴。
就这面相,说四十绝对有人信。
“我不是那个意思,说错话了。”郝晓梅拍了拍自己的嘴,“我是想问,马总你没结婚啊?”
“没有,正经大小伙子,给你爹当儿子妥妥的。”
“啊?”郝晓梅再一次被马三整懵了。
“哎吆卧槽,不对,嘴瓢了,是给你儿子当爹。”马三说着,从兜里掏出两棒棒糖,冲小男孩儿挤了挤眼睛,“是吧,儿子。”
小男孩眼巴巴的盯着马三手里的棒棒糖,咽了口唾沫,顿了一下,奶声奶气的喊道:“爹。”
“哎,好大儿,来,拿着吃。”马三抬起屁股把棒棒糖往前伸了伸。
小男孩儿快速上前从马三手里接过棒棒糖,紧接着又藏到了郝晓梅身后。
“哎?我就想不明白了,爹都喊了,还躲啥玩意儿,这么怕我啊?”
“呃……蛋蛋小时候被惊着了,胆子有点小。”郝晓梅解释了一句,低头摸着蛋蛋的头说道:“叔叔给你糖了,你该说啥?”
“谢谢。”
“谢谁呢?”马三翘起二郎腿,又掏出一把棒棒糖。
“爹。”
“哎,哈哈哈……”
郝晓梅彻底被自己这位新老板整服了。
这人也老大不小了,咋没个正形呢?
“马总,你看……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忙工作了。”
马三好像没听出郝晓梅话里的意思,自顾自摆了摆手,“行,你忙你的,我跟我好大儿玩儿一会儿。”
“呃……”
就这样,马三硬是通过包里的棒棒糖,给蛋蛋哄过来,在沙发上玩的不亦乐乎。
而郝晓梅则有些心神不宁,根本进入不了工作状态。
她时不时侧过脸偷瞄一眼。
当看到蛋蛋脸上带着笑,从马三手里找糖的时候,心里忍不住一颤。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蛋蛋这么开心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在想,如果自己的儿子真的有这么一个爸爸,那该多好啊。
但理智又告诉她,这根本不现实。
离婚两年,周围人也不是没给她介绍过对象,但要么一听她带个男孩儿,就退避三舍,要么是到了四十多还打光棍的,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指不定还得靠她养活。
而唯一一个谈的好的,二婚带个女儿,俩人都打算往结婚方向发展了,结果让她前夫过来给对方打了一顿,搅黄了。
而且她前夫知道她上了班儿,隔三差五就会跟她要钱。
有时候甚至还拿孩子威胁她。
说不给钱,就给孩子绑走。
最后没招儿,她只能把之前的工作辞了,带着孩子来煤场找了份工作。
而来了煤场这一年,一方面不怎么接触人,另一方面,若是她前夫知道她在哪儿以后,还会找麻烦,所以渐渐的,也就绝了再找的心思。
但偏偏最近来的这个新老板,三天两头往她这儿跑不说,还尽口头上占便宜。
这不由让她那颗尘封的心又变得活络了起来,可结合实际情况,又觉得不妥。
先不说人马三还没结婚,压根儿不可能找她一个二婚带娃的。
就光说人家能给这么大的洗煤厂盘下来,又开着大几十万的车,绝对不是一般人。
说白了,两人压根儿不在一个层次。
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带个拖油瓶,凭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侧响起了蛋蛋稚嫩的声音:“妈妈,妈妈。”
“啊?咋了?”
“我爹让我问你,给他当媳妇儿好使不?”
闻言,郝晓梅看向马三,见对方正笑盈盈看着她,不由再次羞红了脸。
“你这孩子,别胡说八道。”
“哎,没胡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看你乐意不?”马三接话道。
郝晓梅不由心跳加快,泛起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朵根。
她不敢看马三的眼睛,把脸转到一边儿,吞吞吐吐的说道:“马…马总,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我……”
“你不离婚了么?现在单身吧,那就直说了,我挺稀罕你,咱俩凑合凑合过就得了,你看你有啥要求,要彩礼啊,要房子要车,都满足你就完了,再说了,大儿子都认可我了,你还有啥寻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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