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鸣随齐玄松踏入金色塔楼三层的会客厅之时,齐玄松的身躯瞬间被白紫色雷霆所环绕,恰似一道迅猛的闪电,朝着度难禅师所处的方向极速闪烁而去。
与此同时,古云丰身形化作一道金光,随手抓起身边的小珏子,转瞬之间便来到墨鸣身前。
房间内的所有器物,均被一层金色流光包裹,眨眼间便尽数飞入古云丰腰间的储物灵宝之中。
就在齐不悔与风白鹤所坐的交椅飞离之时,二人也分别化作一道墨色与青色流光,朝着屋内边缘飞速闪掠。
此刻,原本被装饰器物充盈的会客厅,刹那间变得空荡无物,房间中央仅余已然起身,面露慈悲之色、周身萦绕着黑蓝色流光的度难禅师。
“度难老秃驴,竟敢教唆弟子妄图谋害墨鸣小友!
今日道爷我定要为墨鸣小友出这口恶气 ——”
随着齐玄松话音落下,他的身形已然与度难禅师相距不过丈许,其双手掌心之中,两道飞速旋转的白紫色雷涡上,白光闪耀,夺目生辉。
度难禅师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恼怒之色,其长眉扬起、双目圆睁,宛如一尊怒目金刚。
然而,转瞬之间,他的神色又恢复为泰然自若之态。
紧接着,他周身刹那间浮现出一道宛如实质的黑蓝色钟形罡气。
那大钟之上,“卍” 字灵纹密密麻麻排列。
与此同时,度难禅师以浑厚的嗓音沉声喝道:
“玄松老牛鼻子,休要信口雌黄、污蔑贫僧!
方才擂台论道之事,不过是小辈间的嬉闹,谈何教唆!
贫僧早就对你心怀不满,你大可放马过来 !
况且,你急于——”
度难禅师话尚未说完,齐玄松掌心的白紫色雷涡便已轰击在黑蓝色大钟之上。
“嗡——!咔嚓——!”
刹那间,一声犹如阳雷击打洪钟般的巨响,以及一道仿若金铁崩裂破碎般的尖锐刺耳之声,在这房间之内迅速扩散开来。
而古云丰,早已运用一道金色罡气,将身后的墨鸣稳稳地笼罩其中。
此刻,随着两道白紫色雷涡不断旋转缩小,那黑蓝色大钟表面也随之布满丝丝裂纹。
两者碰撞之处,无数道仿若星光般的紫白色与黑蓝色能量光点,朝着四周散射开来。
“老秃驴,让道爷我看看,你这乌龟壳有多硬!”
随着齐玄松这道饱含玩味之意的话语落下,其掌心原本正急速缩小的白紫色雷涡,瞬间便急速放大至九寸之巨。
度难禅师见此情形,周身穴窍瞬间涌出数股磅礴的黑蓝色罡气,原本濒临碎裂的大钟在这些罡气洪流的加持下,刹那间恢复如初。
旋即,其脸上原本泰然自若的神色亦变回怒目金刚之态,声若惊雷般怒喝道:
“老牛鼻子,你居然真的动手!
很好!
贫僧怎会怕你,今日便陪你好好玩玩!”
话音刚落,度难禅师双目中红芒一闪即逝,其身形陡然摆出猿象之姿,化作黑蓝色大钟的罡气也瞬间尽数覆盖于体表。
在墨鸣的视野中,度难禅师背后,隐隐浮现出一只黑蓝色猿象虚影,那猿象的动作与度难禅师毫无二致;
而齐玄松背后,则浮现出一道密布着白紫色雷霆的法剑虚影,法剑之上铭刻着极为清晰的雷霆灵纹。
即便墨鸣无法解读此灵纹的含义,却也隐隐感觉到,那灵纹仿佛就是雷霆的具象化 —— 雷印。
就在二人即将碰撞之时,古云丰赶忙以极具穿透力的嗓音说道:
“二位道友,暂且稍等。
我先带墨鸣贤侄出去暂避,之后,你们尽可随意论道交流!”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防护法阵瞬间在门口敞开一道缝隙,紧接着,古云丰与怀抱小珏子的墨鸣便闪身而出。
随着法阵再次闭合,房间大门也缓缓关闭,墨鸣透过大门缝隙隐隐瞥见,齐玄松与度难禅师再次激烈碰撞在一起。
二人碰撞所爆发出的能量冲击波,瞬间扩散至防护法阵上,那道无形法阵仅仅荡漾起微微了涟漪。
齐不悔与风白鹤则周身以罡气护体,手中不知何时各自持着白玉酒杯,正盘膝而坐,相互间悠然地对饮。
墨鸣目睹此景,心中暗自思忖道:
“若是能有一盘花生米,便再好不过了 ——
看来是无缘观赏宗师斗法了。
即便有古叔在此,也难以完全抵御那二人碰撞所产生的能量余波。
被余波波及,自己恐怕瞬间便会毙命,实在太过恐怖。”
待墨鸣与古云丰进入一间静室后,房门关闭之时,一道无形的法阵亦随之启动。
旋即,古云丰随意地盘膝坐在一枚蒲团之上,其身前陆陆续续浮现出一张与腹部齐平的黑木茶几、两个白玉茶杯以及一壶仍然冒着热气的灵茶。
他抬手指向茶几对面,示意墨鸣落座,同时声音温和的说道:
“贤侄,在古叔面前不必拘谨,随意就好。
先让他们争斗一番也好,咱们叔侄二人也能落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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