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城的晨雾还没散,十五队商队的马车已在驿站外排成长龙,车辕上挂着的“青榆阁护镖”木牌泛着淡金光——这是前夜特意涂的佛光涂层,既防灵火又能辨真伪。每辆马车旁的商队伙计,手里都攥着团银紫灵绒,绒絮里混着龙血,指尖一碰就能感受到微弱的暖意。
石桌上的账本摊开,算盘珠子噼啪响得不停,指尖划过“灵石”的数字时,语气里满是兴奋:“十五队返程商队,每队六万护送费,总共九十万!加上之前的盈余,现在有了!要是顺利过了赤焰坡,再收缴商盟的那些资产,总盈余说不定能破四百万!”这话让周围的佣兵们眼睛亮了,有人扛起靠墙的龙雷战矛,矛尖的雷弧在晨光里闪了闪:“早等着这一天了,让黑风商盟看看,谁才配守着北境商路!”
出发前,禅房里的便携佛光罩被一一改良,淡金佛光裹着抗火灵草的粉末,拎在手里比之前沉了些,却更显凝实:“这罩子加了抗火涂层,赤焰坡的灵火舔不穿,还能分涂层涂在马车上,省不少灵力。”佛光闪过阵盘时,抗火灵草的红纹与金光缠在一起,像给阵盘镶了层金边。灵草圃里,银紫灵绒被剪成细条,泡在磨碎的寒龙血里,捞出来时绒絮泛着淡红:“这‘吸火灵绒’碰着灵火就吸,吸满了还能揣在怀里取暖,赤焰坡那地方冷,正好用得上。”
队伍行至赤焰坡外时,空气里突然飘来焦糊味,远处的山坡上泛着淡红微光,草叶一碰就卷成灰。探路的灵绒被撒出去,刚飘到坡前就“腾”地燃起淡红火苗,却没烧起来——绒絮瞬间吸走灵火,从银紫变成淡红,还冒着丝丝热气。“是灵火陷阱!”便携佛光罩被立刻展开,淡金光罩往马车上泼洒,涂层落在木车上,形成层透明的光膜;吸火灵绒被撒向山坡,绒絮落在灵火节点上,火苗瞬间熄灭,只留下圈黑痕。
山坡后的树丛里,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抗火留影符被悄悄甩出,符纸悬浮在半空,清晰拍到穿黑风商盟服饰的人影——正往灵火阵盘里注入灵力,衣襟上还别着块伪造的青榆阁令牌,令牌上的纹路歪歪扭扭,连佛光印记都没有。“抓活的!”战矛的雷弧亮起,金丹中期的灵力裹着佛光,对着树丛方向劈下去,阵盘被劈成两半,操控灵火的信使被按在地上,怀里的伪造令牌模具掉了出来,还沾着未干的墨。
“是商盟的李首领让我来的!”信使脸色惨白,手都在抖,“他说只要把灵火陷阱布好,烧了你们的商队,再用伪造的令牌栽赃,城卫兵就会查抄你们的据点!”留影符把这番话完整记录下来,商队首领们围过来,看着模具和伪造令牌,气得直跺脚:“好个黑心商盟!之前私吞我们的货还不够,现在还想栽赃!”
赤焰坡的灵火被彻底扑灭时,夕阳已西斜,吸火灵绒被收集起来,挤出来的灵火被用来煮粥,篝火在寒风里烧得格外旺。苏先生蹲在火堆旁,账本上又添了行字:“截获商盟灵火阵盘(值5万)、伪造令牌模具(值2万)、信使身上的毒符(值3万),暂记额外收益10万;扣佛光涂层材料1.5万、灵绒损耗2万、符纸1万,当前总资金灵石!”
队伍继续往黑风崖主城走,路上遇到不少往寒霜城去的百姓,嘴里都在传“青榆阁劫商队”的谣言。商队里的胖商人忍不住问:“咱们手里有证据,到了主城,可得好好跟百姓说说,不能让他们被蒙在鼓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晃了晃手里的留影符:“放心,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恶人。”
黑风崖主城的城门前,城卫兵早已排好队,手里的钢刀泛着冷光,城门上还贴着张泛黄的告示——写着“青榆阁涉嫌劫商队,待查抄后处置”。商盟首领李默站在城楼上,手里把玩着块玉牌,见队伍过来,故意提高声音:“万木春!你们劫了寒霜城的商队,还敢带着假证据回来?赶紧把私吞的灵材交出来,不然城卫兵可不客气!”
城楼下的百姓们围了过来,对着商队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说:“不会真劫商队了吧?之前商盟还说他们收高价不办事呢。”这话刚落,留影符就被高高举起,符纸在空中展开,先是灵火陷阱的画面,再是信使的供词,最后是伪造令牌的模具——连令牌上没刻佛光印记的细节,都拍得清清楚楚。
“大家看清楚!”商队里的胖商人挤到前面,举起手里的灵材清单,“我们的货一件没少!这伪造的令牌连佛光印记都没有,青榆阁的东西哪会这么粗糙?”十五队商队的首领们纷纷上前,手里拿着亲笔写的证词:“我们可以作证!青榆阁不仅护我们安全,还帮我们抓了商盟的人!”
城楼上的李默脸色瞬间变了,刚想让城卫兵动手,城卫兵首领却突然上前一步,手里攥着张刚收到的传音符:“李首领,寒霜城商会长发信来,说你私吞商队货物、布灵火陷阱栽赃,还勾结周虎旧部!”话音刚落,两名城卫兵就冲上楼,将李默按在地上,从他怀里搜出本账本——上面记着“私吞灵材收益50万、贿赂城卫兵10万”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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