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缺东少西,还只能用换来的东西。连锅灶,调料,都得换。江河琢磨了一下换来的东西,说:“再换个调料,可以做三个菜。”
薛落说:“我有点渴了。”
江河说:“紫菜蛋汤喝不喝?”
薛落点头,“麻烦的话,直接喝水也行。”
江河说:“不麻烦,烧开水也是一样。不过咱们水少,要不我先把面条煮好,然后用煮面的水,烧紫菜蛋汤,再加番茄炒蛋,虾仁炒蛋,韭菜炒蛋。”
薛落说:“我还想吃荷包蛋。”
“行,再加一个荷包蛋。”
点火,水先烧起来。
他们带上来的泡面,先煮了,过凉水。有紫菜有鸡蛋,简单煮了汤。接着炸了个葱油,拌了面条。剩下就是炒蛋,凑出了一顿。
王梦荷收拾东西之余,过来求助,“薛老师,你们吸尘机借我用一下呗。”
“可以。”薛落正捧着碗喝汤,说,“你们要不要来一点?”
“可以吗?”王梦荷看向节目组。
节目组倒是有点人情味,【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可以乞讨,但只能讨一小碗。而这个小碗也需要完成任务才能兑换。】
王梦荷吐槽道:“连当乞丐,你们都薅羊毛。”
但能讨到一碗,也是过日子。
段书豪和马灵也过来。
两家都去换碗,过来盛一点。
他们都不讨汤,都弄了面条,加了点菜。
对付对付,肚子舒服一点。
分出去四碗,江河这边饭菜少了一半。江河给薛落分三分之一,在她平时饭量上加一碗汤的量,他吃完剩下三分之二,五六成饱。
薛落说:“老公,我忽然觉得,我们真的不像拍节目。”
江河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节目组营造一种如是感,生活好像出了问题。可是如果两个人能同心协力对抗问题,而不是互相对抗,问题便不是问题。”
薛落说:“那是因为节目组设置的问题,终究能够收拾,若收拾不了?”
江河说:“该吃吃,该睡睡。真饿极了,换俩碗找导演讨饭去,也是一顿。”
薛落笑道:“还能找导演讨饭?”
江河说:“噗通跪那,他给不给?”
薛落说:“你这是道德绑架……”
江河说:“现在生活好了。以前大家见面,都流行问吃了吗?那时候,你要是真饿极了,上人家家里吃两口,就叫吃百家饭。现在这样的人少了,但你要是真遇到麻烦,到饭店要一口吃的,十家饭店有八家能把你喂饱。讨钱可以说是道德绑架,要饭不是。甚至实在不行,你就去警察局吃两口,绝对不会把人饿死。”
薛落拿出吉他,点头说:“这也有道理。我刚才去兑换,看到节目组准备了一些冰冷的饭团,还有面包,都不贵。填饱肚子没问题。”
江河说:“那说明他们还有点人性,不是黄世仁。”
薛落弹起吉他,忽然说:“你有没有听过网上的观点,关于黄世仁?”
江河不知道她指的什么,“啥?”
薛落说:“有人问,喜儿为什么不跟黄世仁,进地主家?”她自己就有答案,“现在人不知道以前怎么过日子,还以为那是好事。”
江河闷哼,“有些人以为去地主家是做阔太太的,实际上就是货物。在黄世仁眼中,喜儿就跟麦子一样,想吃的时候吃,想卖的时候卖。在那个时代,有人卖儿卖女,连儿女都能卖,何况是签了卖身契的人?那日子,毫无希望。”
薛落说:“现在是最好的年代。只有这样的年代,才有更多人有心情欣赏音乐。听音乐的人多了,我们唱歌,也有更好的前程。”
江河说:“和平年代包容各种生活方式。当不当歌手,都能找到一个位置。”
薛落深以为然,“我以前就想着,工作之余可以有一个爱好。就像这样茶余饭后,拿起吉他,随意的聊天,随意弹奏。当明星只是意外。”
正说着话,周凯过来还吸尘器,随口说:“你实力那么强,在哪都能火。”
薛落说:“还是有运气成分。你们怎么样?收拾好了?”
周凯点头,“差不多,不过还是有点泥土味。我们换了一些番茄和鸡蛋,煮了点鸡蛋汤,凉拌番茄,你们要不要再吃一点?”
江河立马坐起来,颇为愉悦。
他真想再多吃两口。
可这时,节目组过来,【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可以乞讨……】
他们之前算乞讨,现在,也算乞讨。
这什么玩意?吃还是不吃?
江河又躺下了,说:“群众之中有坏人呐!”
专家组一直观察他们——他们提出的建议越来越少,反而在说亮点。
他们单独在小房间里点评。
周女士说:“让我最感动的是那把没有用的吉他,那代表着理想。薛骆追求理想,而江河愿意支持,没有怨言,这是他们面对生活的态度。但是爱情没有百分百的适配,理想与现实交织,热情在时间里磨灭,真正的困难还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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