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抬眸看来,却是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只见屋内的一桌子饭菜上,自己儿子张文举的一颗人头,赫然摆在盘子里,正用一双孔洞的眼神盯着自己。
见此骇人一幕。
张律茂瞪大了一双老眼,嗓音颤抖道:“谁?是谁杀了我儿子?我就这么唯一一个儿子啊!!”
而此时。
一袭镇抚司千户官服的少年,身形挺拔的从屋内踱步而出,用一双冰冷的黑眸死死盯着他。
踏踏踏……
少年一步步朝着府台走来,淡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张律茂脸色一垮,慌乱失措道:“陈……陈骏,这可是我的私人宅邸,你别以为镇抚司就能肆意妄为!”
话音间。
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宅邸各处门扉“哗啦啦”应声而开,数十名家丁与饿狼般蜂拥而出。
他们手持棍棒刀枪,气势汹汹地围拢过来,将张律茂护在中间。
见状。
张律茂重新有了些许底气,朗声道:“陈骏,明日我便亲手上告朝廷,私闯府台宅邸,残杀朝廷命官的亲儿子!”
听闻此言。
陈骏冷冷一笑,淡漠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戏谑道:“亲儿子?难道是异父异母的亲儿子?”
说罢。
他微微抬手,身后镇抚司的精锐卫士立刻会意,齐刷刷地端起弩箭,寒光闪烁间,只听“嗖嗖嗖嗖”破空声连响,家丁们还未及反应,便齐刷刷地倒下。
顷刻间。
便只剩张律茂一人孤立中央,他整个人面色惨白如纸,嘶声喊道:“你……你竟敢藐视王法!公然袭击当朝官员,罪该万死!”
然而。
陈骏嘴角笑意更甚,神色淡然道:“你死以后,自会有文书禀报圣听,无需你操这份闲心,好好上路吧。”
言罢,他身形一动,便掠至张律茂身前。
咔嚓!
手中长刀寒光一闪,血花飞溅,张律茂瞪大双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叮!】
【斩杀庆阳府府台张律茂,相关记忆已获取,可提取。】
随后。
陈骏一声令下。
镇抚司一众士卒轰然而动,直接将整个府台府邸封锁。金银细软、奇珍异宝被迅速搜罗,打包成捆,即刻启程运往雁门府。
一个时辰后。
陈骏回到了庆阳府镇抚司。
杨纪见状。
紧绷的神经稍松,旋即又紧锁眉头,急声道:“陈,陈千户,如此贸然查封府台宅邸,日后如何向朝廷交代?”
听闻此言。
陈骏却是神色如常,语气平静道:“我自会上奏天听!庆阳府台勾结赤阳宗,胆敢伏击镇抚司司首,此乃谋逆大罪!现已抄家灭门。即刻亲率人马,踏平赤阳宗,以儆效尤!”
“赤……赤阳宗?!!”杨纪瞬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听不懂少年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作为北郡四大宗门之一。
随便的一位长老都是外罡境强者,盘踞北郡多年,根基深厚。
岂是轻易能撼动的?
少年是否……
真的有些年少轻狂了?
念及此,杨纪正欲上前劝诫,却见陈骏微微摆手。
随即,陈骏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随意道:“此乃回春丸,对内伤有奇效,你不妨一试。”
这是他查封炼天阁时候,查出来的。
自己留了一小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此丹药对内伤治疗有奇效,所以才成了大夏严禁向北蛮出售的禁品。
杨纪缓缓接过瓷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他自然知晓回春丸的珍贵。
如今自己被先天境武者重创,修为尽废,若能服用此药,定能修复大半损伤的根基,这正是他梦寐以求之物。
然而,回春丸作为朝廷禁品,有价无市,即便他想寻一瓶,也绝非易事。
念及此,他毫不犹豫地打开瓷瓶,将丹药一口吞下。
顷刻间。
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流滑入胃中,迅速涌向四肢百骸。
他清晰感受到受损的经脉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多谢了!”杨纪当即感谢道。
陈骏摆摆手,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哦对了,怎么不见薛正几人?”
闻言。
杨纪坦言道:“薛正年事已高,自你调任雁门府后,便与乔大二人辞去了职务,安心在家养老。放心,我卫所每月都有银钱发放。”
陈骏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拱手躬身:“若无事,卑职便先告辞了!”
“多保重!”
话音落下。
陈骏已带着一众镇抚司士卒离去。
望着陈骏远去的背影。
杨纪心中震撼难平,头皮阵阵发麻。
眼前这位少年,已是他难以揣测的存在。
他坚信不久的将来,江湖上必将出现一位震动四方的武道巨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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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陈骏骑马出了庆阳府城外,看向聂如风,沉声吩咐道:“率领众人马,押解查封物资,即刻返回雁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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