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般独具匠心设计的三层复合结构的炮管,当真有能力承受住六十斤沉重炮弹轰击时产生的超强冲击吗?”一位年轻工匠满脸狐疑之色溢于言表,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好奇交织的情绪,忍不住开口发问。张睿大步流星般跨到他身旁,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鼓励:“你且看好了!此炮管的打造绝非寻常之物所能比拟。采用的是极为考究的三重锻打工艺——最外层选用韧性极佳的熟铁材料,经过千锤百炼、反复锤炼之后,如同夯实根基一般稳固可靠;中层则以精心调配成分的低碳钢为主体材质,大大增强了整体抗变形的能力;而内层更是使用了硬度超凡的高碳钢材料,精心雕琢打磨出核心部分。待其彻底冷却成型之后,还需历经一道关键的回火处理工序,届时整根炮管必将达到刚柔并济的完美境界,坚不可摧!”
日子如白驹过隙,七日光阴转瞬即逝。当工匠们手持工具,屏息凝神地将模具小心敲碎时,一截黝黑发亮的炮管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这庞然大物着实令人惊叹,长达六丈有余,粗壮挺拔,直径恰为三寸,通体光洁得如同镜面一般,哪怕凑近仔细端详,竟也找不出半丝瑕疵。陈老栓经验丰富,他抡起手中的铁锤,轻轻叩击管身,刹那间,清越悠长的铮鸣声宛如龙吟虎啸,响彻整个工坊,没有丝毫沉闷杂乱之音夹杂其中。“将军您看!”老人脸上布满岁月刻痕的皱纹此刻因喜悦而舒展开来,绽露出欣慰的笑容,声音洪亮地说道,“此乃老夫投身铸炮生涯四十载以来最得意之作啊!相较往日所造的那些四十斤普通火炮,这质量何止提升了十倍!”
时光匆匆流转,转眼到了二月初十这一天。广州港外的穿鼻要塞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矗立在海边高地上那座巍峨壮观的炮台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无比,可将整个珠江口浩渺的水面倒影以及往来船只尽收眼底。新铸成的超级大炮威风凛凛,被绞盘缓缓吊升到位,粗壮结实的铁链如巨蟒般将它牢牢固定在坚固的基座上,那黑洞洞、深不见底的炮口正对着海面上一块高达十丈、宽约五丈的巨大天然礁石——这便是今日精心选定用以试射的目标靶标。
张睿手持精致的望远镜屹立于了望塔顶,身姿挺拔如松,身旁站着同样全神贯注的徐光启以及诸位神情肃穆的地方官员。“徐先生以为如何?依你看,此炮能否精准射及十五里之遥的目标呢?”他目光灼灼如炬,满怀期待地问道。
徐光启从容不迫地翻开手中那本密密麻麻写满各种复杂公式与精密数据的册页,胸有成竹地说道:“张公尽可放宽心,依据严谨的力学原理仔细推算,六十斤重的炮弹在这千度高温热力的强大推送下,初速定能达到每秒三百尺,如此强劲的动能,射程断无不及十五里之理。况且,我在炮口处特意增设了准星与照门装置,经多次试验验证,精度较旧式火炮足足提升三成有余。”言罢,他抬手稳稳指向炮尾处那精巧绝伦的击发机构,继续介绍道:“此乃改良升级版的燧石点火装置,即便遭遇狂风暴雨这般恶劣天气,亦能稳定可靠地引燃火药,相较于传统火绳点火方式,安全性与可靠性更胜一筹。”
“点火!”随着张睿振臂奋力高呼,声音激昂回荡在空气中。训练有素的炮手反应迅速,瞬间点燃引信。猩红耀眼的火星沿着狭长的药槽疾驰而入,刹那之间,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如雷霆乍现,响彻云霄。庞大沉重的炮身受到强大反作用力影响,剧烈向后坐了三尺有余,所幸有粗壮铁链牢牢牵制,方才未曾移位。六十斤重的铸铁弹丸裹挟着尖锐刺耳的尖啸声破空而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流畅的弧线后,精准无误地命中目标礁石。
待弥漫的硝烟渐渐散尽,众人纷纷举起望远镜清晰看到:原本坚硬无比的礁岩中部竟被轰出一个深达三尺、宽约五尺的巨大坑洞,崩飞起来的碎石四处散落,最远的甚至落到了百米之外的海面上,激起滔天巨浪。
“妙哉!此等神兵利器!”张睿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险些摔落手中紧握的望远镜。了望塔上众人见状,无不欢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这般震撼人心的威力远远超出预期。徐光启亦是难掩内心的兴奋之色,眼中闪烁着光芒:“有此利器在手,纵使欧罗巴诸国那些号称刀枪不入、坚不可摧的超级铁甲舰胆敢前来进犯,其六寸厚的装甲在我们面前亦如薄纸般脆弱易碎!”张睿当机立断:“陈师傅听令!即刻组织手下匠人全力赶制五十门同型超级炮,其中三十门务必布防在沿海各个战略要寨,余下二十门则装备到‘海晏级’战船上,增强我方海上战力!”
超级炮的巨大成功犹如一剂强心针,极大鼓舞了全体将士的士气。张睿趁热打铁,乘胜追击,转而全身心投入蒸汽鱼雷的研发工作之中。在工坊另一侧戒备森严的秘密实验室里,徐光启正手持精心设计的图纸,向围聚过来的工匠们详尽讲解新式武器的独特构造:“此款鱼雷全长三丈有余,躯干直径两尺,前端精心装载着威力巨大的五十斤烈性炸药,尾部则配备微型却高效能的蒸汽动力机组驱动螺旋桨推进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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