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点头赞许:“好!哈希姆将军,你的任务至关重要,只要能缠住敌骑半个时辰,阿米尔将军就能得手!我则率领明军主力在正面防御,用蒸汽步枪和火炮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为你们创造机会!”会议结束后,士兵们立刻开始准备,工匠们将火油装进陶罐,用软木塞封口,再用麻布包裹,绑在骑兵的马背上;铁匠则连夜打造了一批锋利的短刀,分发给骑兵用于近战。傍晚时分,沙漠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夕阳将沙丘染成金黄色,阿米尔率领三万阿富汗骑兵悄悄从堡垒的侧门出发,骑兵们的战马马蹄都裹上了厚厚的驼毛毡,防止踏沙时发出声响,他们身上穿着与沙漠颜色相近的土黄色长袍,在沙丘的掩护下,如幽灵般朝着联军后方潜行。
三个时辰的急行军后,联军的炮车营地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营地位于联军主力后方三里处,背靠一座低矮的沙丘,周围竖起了两道密密麻麻的铁丝网,铁丝网高两丈,上面挂满了锋利的铁刺,每隔五十步就有一名奥斯曼士兵站岗,士兵手中握着长矛,腰间挂着弯刀,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营地内,五十辆蒸汽榴弹炮车整齐地排列成五排,每辆炮车之间相隔两丈,锅炉已经熄灭,只有少数几名欧洲工匠还在围着炮车检查机械部件,他们手中拿着扳手和锤子,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炮手和锅炉工们则围坐在三十多堆篝火旁,有的在烤肉,有的在喝酒,手中的武器随意地放在地上,脸上满是放松的神情——他们认为明军根本不敢主动发起进攻,营地有五千士兵守卫,固若金汤。阿米尔趴在沙丘顶端,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营地的布局,他发现站岗的士兵每隔一刻钟就会换一次岗,换岗时会有短暂的混乱,这正是突袭的最佳时机。他回头对身后的敢死队队长低声道:“子时一到,你们先解决哨兵,用绳套,别发出声音!”敢死队的五十名士兵都是部落里最精锐的勇士,他们点点头,从背上取下特制的绳套——绳套由牦牛筋制成,坚韧无比,末端系着沉重的铁球,便于精准投掷。
子时一到,换岗的号角声在营地内响起,站岗的士兵开始交接,阿米尔猛地挥下手臂,敢死队士兵如猎豹般从沙丘后潜行而出,他们弯着腰,利用沙丘的阴影掩护,快速靠近铁丝网。一名哨兵刚交接完岗位,正揉着惺忪的睡眼,突然感到脖子一紧,绳套已经牢牢套住了他的脖颈,敢死队士兵猛地向后一拉,哨兵的脖子“咔嚓”一声断裂,无声地倒在地上。其余哨兵也在瞬间被解决,敢死队士兵用铁钳剪断铁丝网,打开了一道缺口。“冲!”阿米尔一声令下,三万骑兵如潮水般冲进营地,马刀挥舞间,发出“呼呼”的风声,正在篝火旁休息的炮手和工匠还没反应过来,便纷纷倒在马刀之下。一名欧洲工匠情急之下抄起手中的扳手砸向骑兵,骑兵侧身避开,反手一刀便将他的手臂斩落,鲜血喷溅在蒸汽炮车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倒油点火!快!”阿米尔骑着战马在营地内穿梭,高声呼喊着,他手中的弯刀劈倒一名试图反抗的奥斯曼士兵,鲜血溅满了他的长袍。骑兵们立刻从马背上取下装有火油的陶罐,拧开软木塞,将火油泼向蒸汽榴弹炮车的锅炉和炮身,火油顺着炮车的缝隙流淌,很快便将整个炮车浸湿。一名骑兵举起火把,猛地掷向一辆炮车,火把落在火油上的瞬间,“轰”的一声巨响,火焰迅速蔓延,整个炮车瞬间被火海吞噬。锅炉内残留的蒸汽遇热急剧膨胀,发生剧烈爆炸,炮车的炮塔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到半空,高达十余丈,然后重重砸落下来,砸在旁边的一辆炮车上,将那辆炮车也砸得变形。紧接着,五十辆蒸汽榴弹炮车相继被点燃,巨大的爆炸声接连不断,震彻整个沙漠,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染成鲜红色,照亮了周围数十里的沙丘。
营地内的奥斯曼士兵惊慌失措,纷纷丢弃武器四散逃窜,有的士兵被火焰点燃了衣服,在地上翻滚着惨叫,有的士兵则在混乱中被自己人踩踏致死。阿米尔带领骑兵趁机展开追杀,马刀挥舞间,奥斯曼士兵纷纷落马,鲜血染红了营地周围的沙地。“抓住那些欧洲工匠!留活口!”阿米尔突然想起江彬的嘱托,高声喊道。骑兵们立刻围向剩余的几名欧洲工匠,一名工匠试图引爆身上的炸药包,被骑兵用长矛刺穿手臂,炸药包掉落在地上,被马蹄踩灭。苏莱曼在前方的主营地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后方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他猛地从帐篷里冲出,抬头望去,只见后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知道,炮车营地出事了!“不好!
炮车营地遇袭!立刻抽调三万骑兵回援!”苏莱曼对着传令兵嘶吼,声音因恐惧而变形。可就在此时,葱岭山口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江彬率领的明军主力发起了冲锋,蒸汽步枪的“砰砰”声密集响起,奥斯曼军队的前锋部队瞬间被打乱,士兵们纷纷倒地。哈希姆率领的波斯骑兵也从侧翼发起进攻,他们挥舞着弯刀,冲向奥斯曼的骑兵部队,两支骑兵部队在沙漠中展开激战,马蹄踏起的沙尘弥漫在空中,挡住了奥斯曼骑兵回援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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