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收回手,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泽尔克斯!如果现在有哪个不长眼的学生或者教授推门进来,你就完蛋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羞恼和紧张,眼神锐利地扫向紧闭的地窖门,仿佛真怕有人会突然闯入。
泽尔克斯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却又耳根泛红的模样,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知道西弗勒斯的脸皮有多薄。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去触碰,去打破那层冰冷的外壳,看看里面隐藏的、只为他一人展露的生动表情。
“放心,我的院长大人,”泽尔克斯促狭地笑着,后退了半步,拉开一点距离,以示诚意,“有人靠近我会知道的。”
他指了指门的方向,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细微的魔法波动在门框边缘一闪而过。
斯内普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没好气地瞪着他。
“少废话。”
斯内普转过身,不再看那个笑得像只偷腥猫的男人,大步走向他那张堆满了各种魔药器材和材料的宽大工作台,“既然你这么闲,还自诩解决了‘大麻烦’,那就过来帮忙处理这些月光蓟的根茎。需要精确剔除所有暗色纤维,不能有任何残留,否则会影响欢欣剂的纯度。”
他随手拿起一把银质小刀,扔在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既是转移话题,也是他独特的、表达需要陪伴的方式。
让泽尔克斯参与他的魔药制作,在斯内普看来,是一种极高信任度的体现。
泽尔克斯从善如流地跟了过去,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愉悦的弧度。
他喜欢看西弗勒斯专注于魔药的样子,那种全神贯注的侧脸,微蹙的眉头,熟练而精准的动作,在他眼中充满了无限的魅力。
他熟练的拿起另一把同样精致的小刀,拈起一株带着泥土芬芳、根须缠绕的月光蓟,冰蓝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手中植物的纹理。
“是这样吗?”泽尔克斯将处理好的第一根根茎递给斯内普检查,银色的根系被剔除得干干净净,露出象牙般的莹白内质。
斯内普接过,用指尖仔细捻动检查,挑剔的目光扫过每一寸表面,最后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可以。”
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让泽尔克斯的心情又明亮了几分。
他知道从斯内普嘴里说出“可以”,已经等同于高度的赞扬。
地窖里陷入了另一种安静。
不同于之前教学时的冰冷对峙,这是一种充满默契的、协同工作的宁静。
只有小刀刮擦根茎的细微声响,坩埚里偶尔冒出的气泡破裂声,以及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泽尔克斯一边处理着月光蓟,一边时不时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
炉火的光芒勾勒着斯内普深刻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小片阴影,紧抿的薄唇似乎也放松了些许。
他享受着这份宁静,这份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无需言语过多修饰的陪伴。
“那个……催眠,”斯内普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药材上,语气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对施术者的精神力消耗如何?”
泽尔克斯动作顿了顿,随即笑道:“还好,挺小的,目标只是波特那样的小家伙,引导时间又短,没事的。”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斯内普瞥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轻描淡写,但没有戳破,只是淡淡地说。
“波特的大脑封闭术非一日之功,不必次次都用这种取巧的方式。”
“遵命,我的魔药大师。”
泽尔克斯从善如流地应道,嘴角噙着笑。
他知道,这是西弗勒斯式的关心。
两人继续着手头的工作,月光蓟的根茎在他们灵巧的手指下逐渐变成一堆莹白的材料。
地窖里,魔药的香气似乎也变得更加柔和、绵长。
窗外,霍格沃茨的夜幕缓缓降临,将城堡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而对于地窖内的两人而言,这段被“回收”的、不被外人打扰的时光,远比任何魔药或炼金成果,都更加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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