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林老小那栋小别墅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一张硕大的红木餐桌上,摆满各种山珍海味。
张玉坤坐在主位,端起斟满茅台酒的陶瓷小杯,他神采奕奕地说道:“来,咱们哥几个走一个。这个张建凯呀,想起他我这心里头就堵得慌。当初跟我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我就把他给提携上来了。结果呢?嘿!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画虎画皮难画骨呀,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是在自己身边,养了一头喂不饱的白眼狼。”
坐他旁边的龙浩,也跟着举起酒杯,嘴角扯出一丝冷峻的笑容,他接过话茬说:“大哥呀,这还没到揭锅盖的时候呢,他现在不过是停薪留职,还得等着上头审查呐。我手里捏着个硬货呢,那个人叫冯有才,他就是杨明远和陈建凯,在背后指使讹嘎子的,我已经取证完了,他那两颗牙是自己拔的,牙科医生能给作证。”
张老板闻言沉吟片刻,随即摆了摆手说:“龙啊,这事先不要着急,等我把海涛转正了,在治他也不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动静太大我怕牵累到海涛,那就得不偿失了。”
邱海涛听到这话,眼睛里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脸上肌肉微微颤抖。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声音带着一丝谄媚和急切:“领导……您,您是说……我,我这真能有机会……转正?”
张老板看着邱海涛这副模样,脸上掠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嗯,初步是这么个打算。我先给你运作一下,调到偏远地区沉淀一年。等这边风平浪静,没人再盯着这事儿了,我再想办法把你给调回来。到时候给你安排个所长,也算是给你们留一条后路。”
“唉呀!领导,我……我这……” 邱海涛激动得语无伦次,脸颊泛起兴奋的红潮。
“领导,我……我嘴笨,不会说那些漂亮话,我干了,您随意!以后我邱海涛就是您手下的兵,您指哪儿我打哪儿,绝无二话!” 说着,一仰脖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哈哈,好,都干杯吧。” 张老板开心地大笑起来,几人共同举杯畅饮。
一直沉默喝闷酒的林老小,此刻不易察觉地蹙紧眉头。
他放下筷子,目光忧虑地看着龙浩:“龙啊,别的我都不担心,唯独你这头……这次你和陈建凯可是结死仇啦,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他那个人睚眦必报,手段又黑,你千万得当心,他肯定憋着劲儿要对你下死手呢。”
龙浩闻言,眼神里不见丝毫的畏惧,反而有种被激起的凶悍劲:“我知道,二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陈建凯也不是三头六臂,我龙浩更不是泥捏的,我不在乎他。这些年我经历的还少吗?我早就习惯了。江湖路窄免不了磕磕碰碰的,他既然把路走绝了,非要跟我见个真章,那我就奉陪到底!”
张老板再次把话题引回邱海涛身上,语气带着提点的意味:“海涛呀,你听见了么?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在后面得抓紧时间,卯足劲儿往上爬。只有你位置坐得足够高,才能成为他们的倚仗。过些日子我找个机会,给你引荐一下,接替我位置的彭局。你必须得尽快回到城南,坐上派出所一把位置,只有这样,龙浩他们这帮兄弟才算有了护身符。”
邱海涛腰板挺得笔直,如同小学生听训,连连点头:“领导,我明白,只要让我接触到彭局,后面走关系铺路的事,您放心,我肯定办得妥妥帖帖!”
“嗯。” 张老板微微颔首,随即又特意叮嘱道,“这个彭局,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能力很强,但性子有点急,跟他打交道,说话办事得多留几个心眼,揣摩他的心思来。”
邱海涛身体前倾,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领导,您指点一下,彭局他……平时都爱好什么?”
张老板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个人,慢悠悠说道:“香烟,美女,这不都是咱们男人共同爱好吗?还用我明说吗?”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他们喝到晚上九点多,各自回去忙活自己的事。
龙浩把张老板送回家,才开车回到凤舞九天夜总会。
嘎子刚从看守所出来没多久,脸上青紫的淤痕,嘴角也破了一块,显得有些狼狈。
龙浩看着嘎子脸上的伤痕,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沓崭新的钞票,塞到嘎子手里:“这五千块钱,你拿着。先去收拾收拾自己啊,理个发买身像样衣服,别整天邋里邋遢的。”
龙浩目光变得凝重起来,依次扫过嘎子、郑勇,还有大军,不放心地嘱咐到:“最近风声太紧了,都在找机会放大招呢,你们都得小心点。陈建凯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得给咱们下绊子,你们要加倍小心啊。”
大军挠了挠头发,瓮声瓮气应道:“大哥,你放宽心吧,我和郑勇没啥事不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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