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老者喃喃自语。
“六丁六甲神气息最后消失的地方。”
他掐指一算,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奇怪,施法者应该就在店内,但气息为何如此微弱?
不像是有大神通的样子。”
老者犹豫片刻,最终没有进店,而是转身离去,消失在街角。
就在邹临渊晕倒的同时,城市另一端的一栋豪华别墅内,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正恭敬地站在书房中央。
书桌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所以,确定打斗的消息,是从城西破旧写字楼传来的?”
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的,大长老。”
中年男子躬身回答。
“我们已经排查了全城,只有那里的神息残留最为明显。”
老者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都有什么人?”
“一个名叫吴鹏,四十五岁,表面上是纸扎手艺人,实际是茅山道士,擅长扎纸术和一些民间法术,在本地小有名气。”
中年男子流畅地汇报。
“不过以他的修为,绝无可能请动六丁六甲下凡。”
老者点头:“看来,当时应该另有高人。查清楚当天都有谁在那里吗?”
“已经查过了。”
中年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
“除了吴鹏外,还有两人。
一个是女人林晓冉,二十岁,江城市一医院的一个护士,没有任何修行背景,就是个普通人。
另一个是...”
中年男子顿了顿,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一个叫邹临渊的年轻人,18岁,是一名大学生,背景普通,祖上几代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老者挑眉:“确定?”
“十分确定。”
中年男子肯定地说。
“我们连他祖上三代的背景都查过了,确实是普通人家。
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邹临渊最近似乎有些异常。”
中年男子翻动着文件。
“半个月前,这个邹临渊明明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但是却能够在半个月后解决吴鹏和这个女人所遇到的夺命钱和血煞鬼。”
老者眼中闪过感兴趣的神色:“一个普通人,什么都不懂就能解决这些灵异事件,更是能够消灭血煞鬼,这不寻常。”
“大长老的意思是...”
“重点调查这个邹临渊。”
老者下令道。
“但我警告你,不要打草惊蛇。
如果六丁六甲神真是他请下来的,那他的价值,远超你的想象。”
中年男子躬身领命:“明白。
那我们要不要先接触一下吴鹏?”
老者沉吟片刻,摇头道:“暂时不要。吴鹏是茅山派的人,虽然茅山派不如从前威风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必轻易得罪。
我们先从外围调查即可。”
“是。”
中年男子应声,悄然后退离开书房。
老者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望向窗外的夜空,喃喃自语:“邹临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能在这个时代请动正神下凡?”
晚上,纸扎店。
纸扎店门楣上悬挂的风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却略显诡异的响声。
邹临渊推开略显沉重的木门,门轴转动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
店内,吴鹏正俯身整理一批新到的金银纸元宝,听到门响并未立即抬头,只是淡淡说道:“本店今晚不营业,若是急事,还请明早再来。”
“是我,邹临渊。”
吴鹏闻声直起身子,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
他拍了拍手上的纸屑,从柜台后走出:“你的伤刚好,怎么不好好休息,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邹临渊环顾四周,纸人纸马在昏暗光线下投出扭曲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和纸张特有的气味。
“前几日的那个被我打伤黑衣男子,自称是什么尸鬼门的人,我在想,吴前辈对此可有所了解?”
吴鹏神色微变,转身走向店内深处:“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邹临渊跟随吴鹏穿过堆满纸扎品的店面,来到一间更为隐蔽的后室。
这里的布置与前面截然不同,四壁挂满各式符箓和法器,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摆在中央,桌上香炉中青烟袅袅。
吴鹏示意邹临渊坐下,自己则从柜中取出一套茶具,不急不缓地沏上两杯热茶。
茶香弥漫开来,稍稍冲淡了室内的凝重气氛。
“尸鬼门...”
吴鹏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这是个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名字,但它的历史,可追溯至千年以前。”
邹临渊静坐聆听,目光如炬。
“尸鬼门脱胎于赶尸门。”
吴鹏轻啜一口茶,缓缓道来。
“那时战乱频繁,瘟疫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
有位名叫阴长生的赶尸人,本是湘西赶尸门的门人,常年与尸体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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