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闻言,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行啊,既然你易中海有兴致,那小爷就再陪你们玩玩!”
王白“咔哒”一声支起自行车脚撑,把车把往旁边一推,大步走到那张快散架的木桌前,双手“啪”地按在桌面上,俯身盯着易中海,吼得震耳欲聋:“你他妈的,老子就问你一句——谁先动的手?啊?瞎了眼了你,谁先动手的,你她妈的张口闭嘴说我打了人,你是不是想搞一言堂?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啥时候容得下一言堂了!”
这帽子扣得又快又狠,易中海的脸“唰”地白了,额头上刚消下去的汗又冒了出来,连忙摆手:“你别乱说!我只是说你不尊老爱幼!聋老太太那可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闭上你的嘴,狗东西!”王白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被震得跳了起来,“我家满门忠烈,我父母为国捐躯,配享烈士陵园,就凭她一个吃五保户的老婆子,也配当我长辈?你们这群窝里横的货色,也配提‘尊老’二字?”
这话像把淬了毒的匕首,直戳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痛处。聋老太太被扶在旁边,原本还想装聋作哑摆长辈谱,此刻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哪敢跟烈士子女叫板?真把部队的人招来,她这点“老资格”屁都不算。
易中海也被噎得半天喘不上气,手指着王白,“我、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句完整话。
“我尼玛,闭嘴!”王白的吼声更响了,唾沫星子溅了易中海一脸,“知不知道什么叫自卫反击?啊?你们几个想干嘛?合着这院子里没王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院子没解放呢,你易中海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老聋子是垂帘听政的慈禧老妖婆!”
王白是扣帽子扣上瘾了,反正今天撕破了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易中海听得头皮发麻,“院子里没解放”这话要是传出去,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聋老太太更是吓得往秦淮茹身后缩了缩——她哪是什么真聋,院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王白这是真敢往死里咒啊!
院子里的人也吓得大气不敢喘,这王白是真敢说啊!把一大爷比作土匪,把聋老太太比作慈禧,这要是在传出去,妥妥的杀头大罪!
易中海见硬刚不行,赶紧转头卖队友,冲还坐在旁边哼哼的何雨柱吼道:“小白说得对!这事儿是柱子的错,他不该先动手!柱子,赶紧给小白道歉!”
易中海才不管何雨柱是为了帮自己出头才动手,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牺牲何雨柱,难道牺牲他自己?
何雨柱懵了,趴在地上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易中海——一大爷这是怂了?刚才还喊着要开全院大会治自己,现在居然让自己给王白道歉?他张了张嘴,还在犹豫,易中海已经急了,声音更厉:“柱子!赶紧道歉!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一大爷,就马上道歉!”
这话堵得何雨柱没了退路。他在院里最敬的就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当年他爹跑了,是这俩人照拂他长大。如今一大爷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能怎么办?何雨柱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旁边的聋老太太,眼神里满是求助。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缓缓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不低头不行了。
何雨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喉头滚动了几下,脸憋得通红,用蚊子似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王白,我……”
“滚开!”王白根本没理他,一脚踹在旁边的凳腿上,木凳“哐当”翻倒,“老子没跟你说话!易中海,你给我回答——你是不是在搞封建大家长那套?真是开了眼了,这院子里还有你和老聋子这么牛逼的人物,说一不二啊?”
王白今天就是冲着易中海来的,何雨柱道不道歉,他压根不在乎。
易中海被问得连连后退,嘴里反复念叨:“我没有!你别胡说!我只是说应该尊老爱幼,这是规矩……”
“哦?”王白突然邪魅一笑,直起身来,双手叉腰,环视一圈院子里的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那你说说,聋老太太是‘幼’吗?傻柱、阎解成他们几个,是‘老’吗?”
这话像道惊雷,炸得易中海和众人一脸懵逼。易中海下意识地张了张嘴,脑子里过了一遍——聋老太太都快八十了,肯定不是“幼”;何雨柱二十好几岁,阎解成十八,更算不上“老”啊!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王白猛地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他们几个不老不幼的,你让我尊个屁!爱个啥!易中海,你他妈连尊老爱幼的对象都搞不清,还敢在这儿装大尾巴狼当一大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绕进去了,脸涨得像猪肝,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院子里静悄悄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王白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像在抽所有人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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