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颊,鼻血虽然止住了,但鼻腔里的腥甜气儿总也散不去。他抬眼看向刘海中,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二大爷,您可都看见了!这个何雨柱平白无故就动手打我,把我打成这样,您可得给我做主!”
他顿了顿,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硬:“今天这事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说法,我肯定要去保卫处!到时候让厂里来评评理,看看这四合院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大茂心里打得明白,现在一大爷易中海不在,院子里就数二大爷刘海中最想摆谱立威。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死,既给了刘海中“主持公道”的机会,又用保卫处施压,不怕他不偏向自己。
果然,刘海中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他最吃“尊重”这一套,许大茂一口一个“二大爷”,又把他捧到了“做主”的位置上,正合他意。易中海平日里总以“一大爷”自居,凡事都想压他一头,如今易中海不在,这院子里的事,自然该由他这个二大爷说了算!
他清了清嗓子,背在身后的手又挺了挺,努力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架势,目光如电般射向何雨柱:“何雨柱!你说说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在厂里刚捅了篓子,回了院子就动手打人?许大茂招你惹你了,你说打就打?”
刘海中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带着训斥的意味,仿佛自己真是执掌乾坤的判官:“我看你是得好好反省反省了!这样,你把许大茂的医药费给赔了,再额外赔他五块钱作为补偿,然后当着全院邻居的面给他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了,怎么样?”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邻居都暗暗点头。要说这刘海中处理得确实还算公允,既没偏袒谁,也给足了双方台阶——打人赔钱道歉,天经地义。换做是易中海,指不定又要和稀泥,说什么“都是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最后多半是不了了之。
何雨柱一听就不乐意了,脖子一梗,脸上满是不服气:“我不服!是他许大茂先嘲讽我的!我……”
他习惯性地想找易中海撑腰,眼珠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往常只要他和许大茂起冲突,易中海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明里暗里都向着他,嘴里还念叨着“肯定是你招惹柱子,柱子才动手的”。可今天,一大爷去哪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许大茂刚才那没头没脑的笑声,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此刻被怒火冲昏了头,也顾不上细想,只觉得刘海中是故意针对自己。
“你什么你?”刘海中猛地打断他,眉头拧成了疙瘩,“打了人还敢说别人挑衅?就算是许大茂说了几句不好听的,你就能动手打人了?规矩呢?王法呢?”
他转头看向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许大茂,语气缓和了些:“大茂,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挑衅’他了?让大家伙儿都听听,是不是真到了非动手不可的地步。”
许大茂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跑来报信的初衷,也顾不上疼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鼻子急声道:“我哪有什么挑衅啊!我是听说一大爷在胡同口被人给打了,赶紧跑来给一大妈报信,结果刚进中院,还没说上两句,这个何雨柱就跟疯了似的,上来就给我一顿拳打脚踢!”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了眼李秀英,故意把“一大爷被打”几个字喊得格外响亮,还不忘拍刘海中的马屁:“二大爷,您可是咱们院子里最公平、最公正的长辈了,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纯粹是无妄之灾!”
“什么?!”
李秀英原本还在旁边焦急地搓着手,一听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我家老易他怎么了?被谁打了?伤得重不重?”
她抓着许大茂的胳膊,手都在发抖,眼神里满是惊慌和恐惧。易中海是她的主心骨,家里里外外都靠他撑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可就散了!
许大茂被她抓得生疼,龇牙咧嘴地说道:“就在胡同口被人打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大爷躺在地上,手都出血了,邻居们正准备送他去医院呢!一大妈,您快去吧,去晚了说不定都见不着……”
“许大茂你闭嘴!”何雨柱猛地打断他,心里咯噔一下。他和易中海关系亲近,一听一大爷被打,顿时也急了,哪还有心思跟许大茂计较?
“一大爷!”他喊了一声,拔腿就想往外冲,正好可以借着去看易中海的由头,躲过眼前这桩麻烦事。谁说他傻柱真傻?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的。
“站住!”刘海中眼疾手快,厉声喝止了他。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何雨柱这态度明摆着是没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以前有易中海护着,他也就忍了,现在易中海不在,这小子还敢如此放肆?
“傻柱,你的事还没解决呢,想去哪?”刘海中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何雨柱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刚才提出的条件,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不拦着,随便许大茂去找保卫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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