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兵团第二突击集群进攻斯科沃罗季诺
北方的战火并未因海兰泡的易手而停歇,相反,它正沿着漫长的边境线向西蔓延。在接到赵振“扩大控制区,建立前进防线”的总体指令后,少帅麾下的第二突击集群,自漠河方向跃出国境,钢铁洪流直指苏方边境重镇——斯科沃罗季诺。
这座城镇不仅是交通节点,更是苏军溃败的第一突击集群残部与当地守备部队试图重组防线的支撑点。城内及周边,勉强收拢起来的苏军兵力约四万余人,番号混杂,士气低落,许多从海兰泡逃出的士兵惊魂未定,装备短缺,但依靠城镇建筑和仓促构筑的野战工事,仍试图进行抵抗。
与之对阵的北方军第二突击集群,则是兵强马壮、锋芒毕露的完整战役兵团:
· 四个齐装满员的步兵师,装备大量半自动步枪、冲锋枪、通用机枪和迫击炮,步兵班排火力远超对手。
· 一个精锐装甲师,核心为约两百辆“豹式”与“五九式”坦克,机动与突击力量雄厚。
· 一个直属重型炮兵团,下辖50门155毫米重型榴弹炮,提供战役级火力支柱。
· 完全掌握制空权,第一航空师的战机随时可提供空中支援。
斯科沃罗季诺城外十五公里,北方军前锋的装甲侦察营与苏军外围哨卡交火时,沉闷的爆炸声便已隐约传到了城内指挥部。
指挥部里烟雾弥漫,混合着劣质烟草、汗水和陈年木料受潮的气味。第二突击集群指挥官鲍里斯中将,从北方军的凝固汽油弹的烈火中侥幸逃脱——正盯着斑驳桌面上的地图,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敲击着代表城镇外围防线的标记。他的眼袋深重,眼球布满血丝,那是连续失眠和过度紧张留下的印记。海兰泡的记忆如附骨之疽:凝固汽油弹刺目的光芒、建筑成片倒塌的轰鸣、以及士兵们被无法理解的暴力碾碎时发出的、最终湮灭在爆炸声中的哀嚎。
“八万人……”他沙哑地重复着侦察兵带回来的粗略估计,声音里透着一股苦涩的自嘲,“北方军只用了八万人,就敢来堵我们四万人的门……而我们,连这扇门能不能守住,心里都没底。”
城外传来的交火声很快稀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令人不安的寂静。鲍里斯知道,那不是敌人退却的安静,而是猛兽捕猎前,收起爪牙、调整呼吸的蛰伏。他走到观察孔前,接过副官递来的望远镜。镜筒里,远处地平线上,北方军的坦克和车辆正在有条不紊地展开,形成一道宽大而厚重的钢铁阵线。阳光下,那些坦克的炮管和装甲反射着冷冽的光。没有急于冲锋的狂热,只有一种冰冷的、程序化的部署效率。这种景象,比漫山遍野的“乌拉”冲锋更让他心底发寒。
“命令炮兵,做好准备。”鲍里斯放下望远镜,努力让声音显得镇定,“一旦他们进入射程,就……开火。” 这道命令下得有些迟疑。他的炮兵所剩不多,且多是老旧型号,射程和威力根本无法与对方相提并论。这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反抗,一种必须履行的职责,而非制胜的手段。
城内的苏军士兵们,尤其是那些从野马机群空袭中活下来的老兵,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他们蜷缩在匆匆挖掘的战壕里、半塌的房屋墙角,或是用沙包垒起的街垒后面。军装破烂,脸上混合着泥污和疲惫。每当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哪怕只是己方卡车的响动,都会引起一阵紧张的骚动和无数道惊惶扫视天空的视线。
“听……是不是炮声?”一个年轻的士兵声音发颤地问身旁的老兵。
老兵没有回答,只是把身体往墙角又缩了缩,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磨破的靴尖。海兰泡那遮天蔽日的炮火和烈焰,已经烧光了他对“战斗”这个词的所有想象。现在,他只想活下去,哪怕像老鼠一样躲藏。
该来的终究会来。
首先打破寂静的,并非苏军预料中的坦克履带声,而是从极远处传来、沉闷如滚雷般连绵不绝的轰鸣。声音由远及近,迅速化为撕裂空气的、尖利到让人头皮炸裂的嘶啸!
“炮击——!!!隐蔽——!!!”
凄厉的警报和军官的嘶吼瞬间被淹没。第一波155毫米重型榴弹弹群,如同天神掷下的毁灭之锤,狠狠砸在斯科沃罗季诺的外围阵地和城郊结合部!
轰——!轰隆——!!!
地动山摇!远比苏军自有的任何火炮都要凶猛十倍的爆炸,在城镇边缘炸开一团团裹挟着泥土、碎木和金属残片的死亡之花。冲击波像无形的巨墙横扫,轻易掀翻脆弱的木制掩体,将沙袋垒成的工事吹得七零八落。预先埋设的地雷被殉爆,形成一连串额外的闪光和巨响。
“还击!炮兵还击!” 鲍里斯在指挥部剧烈的震颤中对着电话咆哮,砖灰簌簌落在他肩上。
苏军残存的炮兵阵地,几门老式的122毫米榴弹炮和76.2毫米加农炮,在操炮手们近乎绝望的努力下,终于哆哆嗦嗦地打出了第一轮反击炮弹。炮弹呼啸着飞出,落在远方那片钢铁阵线的前沿,炸起几团相对“温和”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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