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浴室。
照旧是一缸温水。
苏渺全身只穿了条单薄的白色睡裙,一头乌黑秀发被高高盘在头顶。
随着赤裸的脚丫轻触水面,还冒着缕缕白烟的浴缸中,泛起阵阵涟漪。
苏渺把自己整个人沉入水中,直到温水没过脖颈,才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玉栖果就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苏渺拿起,和第一次一样,咬破一个小口后,把里面的力量整个吸入身体。
随后的过程和第一次一般无二,只是那种灵脉胀痛的感觉,减轻了很多。
身体内排出的污垢,也只在皮肤表层覆了浅浅的一层。
气味虽然依旧难闻,但不知道是不是苏渺之前闻过了,这次的反应倒没那么大了。
等苏渺走出浴室,墙上的钟表时针也才走了三圈。
苏渺来不及感受体内力量的变化,换好衣服下楼,带着豆包和正在围着媳妇打转的追风出了空间。
面前那么大一个媳妇突然不见了,追风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后,谴责的眼神不要钱似的往苏渺身上扔。
苏渺却是顾不上搭理它,毕竟外面的大厅里,已经有人活动的声音了。
苏渺刚经历过洗髓,大脑精神到不行,回笼觉是睡不了了,于是就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一开门,就对上一张帅脸的美颜暴击。
舒鹤年今天难得没穿作战服,而是穿了件黑色大衣。
额前的碎发被梳向脑后,把整张轮廓分明的脸露了出来。
黑眸深邃,鼻梁高挺,就连下颌线的弧度,都完美的让人挑不出错。
脖颈间一向遮盖严实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微微滑动的喉结。
看着那喉结上下浮动的弧度,苏渺第一次知道,就算是不看脸,人竟然也会被一个喉结——蛊到。
她刚才竟有种想要上前触摸它的冲动,还好垂在身侧的手,不小心蹭到豆包微凉的鼻头,才让她瞬间清醒。
舒鹤年正从厨房端着一盘早餐出来,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就侧头望了过来。
当看见苏渺时,冷肃的眉眼陡然冰雪融化,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阿渺醒了,昨晚睡的好吗?”
苏渺不知怎的,就把他和昨晚闭眼看到的情景,重合起来,有种梦想照进现实的不真实感。
但果然真人笑起来,更加好看。
苏渺的失神被舒鹤年轻易捕捉,漆黑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得逞的亮光。
但下一秒,他又很快恢复正常,只是正对着苏渺的那边侧脸,唇角弧度又上扬一个像素点。
苏渺晃晃脑袋,甩掉脑袋里那些有的没的。
等确认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对朋友犯花痴犯错误时,才出声回答:“睡得不错,一夜无梦。”
舒鹤年看着苏渺白里透红的小脸,还有周身萦绕的比往日还要充沛的灵气,不动声色垂下了眼帘。
“那就过来吃早餐吧,今天避难所食堂没送早餐来,我用冰箱里剩的食材简单做了一些。”
“豆包和追风的也准备了,就在厨房。”
苏渺还没说什么,追风就自来熟的往厨房走去,很快两人就听到它咀嚼食物的声音。
其实平日里苏渺没有发话,追风是不会吃别人的食物的。
但追风正因为和老婆分离的原因,和苏渺闹小脾气。
舒鹤年开口,它也就吃了。
但追风也不是傻的,昨天它和豆包都以为苏渺是带舒鹤年回她空间了。
在它们的印象中,能一起进入那个神奇地方的人,就是伙伴,吃点小伙伴的食物算什么。
苏渺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哈哈,看样子你准备的食物很合追风的胃口。”
说完又拍了拍身旁的豆包,“别辜负人家的好意,豆包也去吃吧。”
豆包抬头看了苏渺一眼,确定她面部表情正常,才迈着优雅的步子往厨房走去。
只是路过舒鹤年身边时,不知为何用尾巴抽了他手臂一下。
那力道并不轻,沉闷的声音在客厅中不停回荡。
苏渺直接呆住了,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朝这方向发展。
她张口想解释(划掉)狡辩,只是才启唇,耳边传来舒鹤年困惑中掺杂几分委屈的声音。
“阿渺,豆包是不喜欢我吗?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男人一向清朗的声音尾音上扬,竟带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但苏渺只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毛毛的。
她偷偷咽了口口水,嗓音发虚:“啊,没有,豆包它……它只是有起床气。对,你知道的,起床气很可怕的,平日里我这个主人都不敢惹它。”
说到后面,苏渺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了。
心里的小人抓狂的大喊:逆子!净给我添乱!
还好舒鹤年像是信了苏渺的话,后面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把手里的盘子递给她,示意她抓紧吃饭。
苏渺坐在舒鹤年对面,拿起手里的面包咬了一口,侧头看向还没有动静的其他房门,想要重新找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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