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穿透了整个房子,梅子溪跪坐在地上,任由泪水浸湿了衣襟。
窗外的夕阳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墙上,像是一幅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许久之后,梅一海抹了把脸,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你妈留给你们的信。”
梅易辰红肿着眼睛接过信封,梅子溪也凑了过来。信纸上熟悉的字迹让她的眼泪再次涌出:
“给我最爱的孩子们: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妈妈可能已经去很远的地方了。不要难过,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你们这两个宝贝。
小溪,你要照顾好爸爸和弟弟,但也不要太勉强自己。易辰,你要听姐姐和爸爸的话,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记住,妈妈的爱会一直在你们身边......”
信纸被泪水打湿了一片。梅易辰死死攥着信纸,突然转身冲出房间。
“易辰!”梅子溪急忙追出去,却看见弟弟跪在客厅母亲的遗像前,哭得像个孩子。
她慢慢走过去,跪在弟弟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肩膀。梅一海也走了过来,三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面对着照片里黄美凤温柔的笑容。
夜幕降临,星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梅子溪知道,从今以后,这个家需要更多的勇气来面对没有母亲的日子。
但她也相信,只要三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能带着母亲的爱,继续走下去。
.......
咚咚!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梅子溪被剧烈的砸门声音惊醒。
“谁呀?来了,来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梅子溪一边穿衣服,一边挂上拖鞋往门外走。
“快点开门!快点开门!”门外的男人显然等不及了。
“姨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梅子溪惊讶道,“大早上的,还让人睡觉吗?”
“你大姨呢?看见她了吗?”男子说着就往里冲。
梅子溪被姨夫反常的举动彻底惊醒了,她下意识拦住门:“姨夫,您冷静点!大姨怎么会在我这儿?”
姨夫王建国的眼睛布满血丝,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他粗暴地推开梅子溪,径直冲进客厅:“黄雅琴!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
梅一海闻声从卧室出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王建国,你发什么疯?”
“一海,你把我老婆藏哪儿去了?”王建国一把揪住梅一海的衣领,“你媳妇,我哪儿知道!”
梅子溪这才注意到姨夫手上还攥着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最后一条通话记录——赫然是来自她母亲黄美凤的号码!
“这不可能.......”梅子溪浑身发冷,“我妈已经.......”
梅一海一把夺过手机,死死盯着那个号码:“这是美凤生前的手机号,早就停机了!”
王建国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可是.......可是雅琴昨晚明明说,是美凤约她出去的......”
梅易辰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爸,发生什么事了?”
梅一海面色凝重地拨通了电话:“老张,恐怕又出事了.......”
半小时后,张叔带着刑侦队赶到。技术人员正在检查那部手机,而王建国则被带到一旁做笔录。
“通话记录是真的,”技术员皱眉道,“但这个号码确实已经注销半年了。”
梅子溪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郭华入狱前,是不是说过要报复我们全家?”
张叔猛地站起身:“立即提审郭华家人!同时调取昨晚所有监控!”
就在这时,王建国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依然是那个“黄美凤”的号码!
张叔示意所有人安静,接通电话并按下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
“想要见你老婆?带上梅家姐弟,今晚8点老纺织厂见。记住,只准你们三个来......”
电话戛然而止。梅子溪和弟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那个曾经囚禁过梅易辰的废弃纺织厂,现在又要成为新的噩梦之地......
梅子溪站在废弃纺织厂斑驳的铁门前,傍晚的风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母亲留下的护身符——那是一枚已经氧化发黑的银质小钥匙。
“姐.......”梅易辰不安地碰了碰她的胳膊,“你看地上。”
昏黄的夕阳下,几滴尚未干涸的血迹像暗红色珍珠,一路延伸到黑洞洞的厂房深处。王建国突然发疯似的往里冲:“雅琴!雅琴你在哪?”
“站住!”梅一海一把拽住他,“这明显是个陷阱!”
突然,整栋厂房亮起诡异的蓝光。生锈的广播喇叭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接着传来那个熟悉的变声:“欢迎来到.......真相之地。”
二楼窗户砰地打开,一个投影仪亮起。画面里,黄雅琴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渗血,但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是——她身后墙上挂着的,赫然是黄美凤生前最常穿的那件碎花外套!
“妈.......”梅易辰腿一软跪倒在地。
投影画面突然切换,出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二十年前的纺织厂门口,年轻的黄美凤和黄雅琴站在一起,身旁是已经停产的纺织机。照片角落被红圈标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认得他吗?”变声器发出扭曲的笑声,“1998年6月17日,第一个死在厂里的意外事故.......”
梅一海突然面色惨白:“是......老厂长?”
喇叭里的声音突然恢复正常,变成一个女人的冷笑:“没错,我父亲。”
二楼阴影处走出一个穿工装的女人,手里握着引爆器,“当年你姐俩做假账的事被发现,就联手把我爸推下了染缸——”
“林工?”梅子溪认出了弟弟的主治医师,“你不是.......调去省城了吗?”
女人扯下假发,露出与照片中老厂长如出一辙的方下巴:“我隐姓埋名二十年,就等着你们两家人聚齐的这天。”
她踢了踢脚边的油桶,“闻到了吗?这是当年淹死我爸的靛蓝染料.......改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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