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溪微笑着听女儿滔滔不绝。这个曾经爱哭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医者,在两个世界间架起医学交流的桥梁。
宴会进行得异常顺利。匈奴使节对“梅将军”的回归既敬畏又好奇,而当他们见到怀安展示的现代医疗技术(巧妙伪装成“西域秘术”)时,更是震惊不已。
“父亲,”宴会后念安低声报告,“斥候发现匈奴军中确实有人携带了时空法器,像是要图谋不轨。”
林劲羽眯起眼睛:“巫师一派还不死心啊。”
“已经处理好了。”念安平静地说,“我没收法器,但没有伤人,只是...展示了我们这边的。”她嘴角微扬,“他们应该不会再尝试打开非法通道了。”
梅子溪欣慰地看着女儿。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正是念安在武馆教学中领悟的智慧。
夜深人静,梅子溪独自登上要塞城墙。远处群山如黛,星空璀璨。七年前,她站在同样的位置,为两个世界的分离而心碎;如今,她却能自由穿梭于两个世界之间,守护着所爱的一切。
林劲羽悄然出现在她身旁,递上一杯热茶:“想家了?”
“我们就在家里。”梅子溪接过茶杯,热气氤氲中对他微笑,“无论哪个世界,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家。”
林临揽住她的肩膀,两人静静欣赏着这片共享的星空。在遥远的钟楼顶端,小白白蹲坐在时空装置旁,认真记录着今天的穿越日志。
月光下,它脖子上的银铃铛微微闪光,如同一个永恒的承诺——守护这两个世界,和这个跨越时空的爱情故事。
梅子溪猛地睁开眼睛,喉咙里卡着一丝未出口的尖叫。卧室的黑暗如潮水般包围着她,冷汗浸透了睡衣。她颤抖的手指摸向身旁——林劲羽安稳地睡在那里,胸膛均匀起伏。床头电子钟显示凌晨3:17,窗外只有风声呜咽。
那个梦...太真实了。
她轻轻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试图平息狂跳的心脏。梦中画面仍历历在目:河西战场尸横遍野,林劲羽身中数箭跪在血泊中,怀安被匈奴骑兵掳走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念安为保护妹妹胸口插着三把弯刀...
“不...”梅子溪捂住嘴,怕惊醒家人。她跌跌撞撞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冷水泼在发烫的脸上。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眼下是深深的阴影。
“主人?”小白白的声音从脚边传来,毛茸茸的小爪子搭在她脚踝上,“做噩梦了?”
梅子溪蹲下身,手指深深陷入小白白柔软的毛发中:“不只是噩梦...像是记忆。但那些事从未发生过!至少在我们的时间线里没有...”
小白白的耳朵突然竖起,金色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描述给我听!每个细节!”
当梅子溪颤抖着复述完梦境,小白白的毛发全部炸开,像一团白色的刺球:“时空记忆闪回!这糟了,非常糟!”
“什么意思?”
“那不是普通的梦!”小白白跳上洗手台,爪子拍打着梅子溪的手机,“快联系程临渊!这是平行时空的记忆渗透!说明时空屏障正在崩解!”
梅子溪手指发抖地拨通电话。程临渊的声音意外地清醒,仿佛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你也梦到了?我正在实验室,监测设备半小时前检测到异常波动。”
二十分钟后,梅子溪悄声出门,驱车前往研究所。副驾驶座上的小白白异常安静,只有尾巴尖不时抽搐一下。
程临渊的研究所灯火通明。他站在中央显示屏前,白大褂皱巴巴的,显然整夜未眠。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图和不断刷新的数据流。
“看这个。”他指向一段剧烈波动的曲线,“这是时空稳定系数,数值越低,平行时空之间的壁垒越薄弱。昨晚跌破了安全阈值。”他调出另一组数据,“更糟的是,你的脑波频率与波动完全吻合。”
梅子溪胃部下沉:“所以那个梦...”
“是另一个时空的真实记忆。”程临渊疲惫地揉揉眼睛,“在你没有介入的时间线里,河西战役确实以惨败告终。林劲羽战死,怀安被俘,念安...”
“别说了!”梅子溪打断他“但那没有发生!我穿越回去了,改变了历史!”
“问题就在这里。”程临渊调出三维模型,显示无数分支的时间线,“每次穿越都会产生新的分支。理论上这些分支应该互不干扰,但随着你频繁穿越,你的意识开始...渗漏。就像用同一把钥匙开太多扇门,锁芯终会磨损。”
梅子溪盯着那些交织的线条,突然意识到什么:”如果我能梦到其他时间线...那其他人呢?林劲羽?孩子们?”
程临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回程的路上,梅子溪的思绪乱如麻绳。天色微明,城市开始苏醒,而她的世界却仿佛在崩塌。手机突然震动,是怀安发来的短信:“娘亲,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醒来画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附带的照片让梅子溪急踩刹车——那是一幅精细的战场地形图,标注着匈奴文字和奇怪的符号,正是她梦中河西战场的布局!
她立刻拨通家里电话。接电话的是念安,声音里带着不寻常的紧绷:“母亲,您在哪?我有件怪事...今早我突然能读懂匈奴文了,可我从未学过...”
梅子溪的手指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我马上回家。别告诉你父亲...先别。”
挂断电话,小白白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记忆渗透已经开始影响孩子们了。最坏的情况下,不同时间线的记忆会彻底混杂,他们会分不清哪个是现实...”
“怎么阻止?”梅子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小白白沉默片刻:“理论上...需要关闭所有时空通道,彻底隔离两个世界。但那样意味着...”
“永远不能再穿越。”梅子溪接上它没说完的话,胸口如压着巨石。
回到家,梅子溪强迫自己换上平静的面具。厨房里,林临正在准备早餐,哼着大启国的小调。当他转身微笑时,梅子溪注意到他左手腕上多了一道新鲜的疤痕——一道箭伤,和她梦中林劲羽手腕上的伤一模一样。
“睡得好吗?”林劲羽递给她一杯咖啡,眼神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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