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的嘴巴机械地开合:“天...文...台...”随后突然死机,眼中的蓝光熄灭了。
“粗糙的应急型号。”怀安检查着瘫软的机械躯体,“看来林修把精锐都调去天文台了。”
梅子溪将父亲的笔记本小心收好:“我们得抓紧时间。你能维持父亲的状态多久?”
“水系屏障能屏蔽信号24小时左右。”怀安皱眉,“但梅子溪,有件事很奇怪...你父亲体内的装置不仅是控制器,还有某种...保护机制。”
梅子溪正要询问,病床上的梅一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完全扩张,声音却异常清晰:“小溪,怀表在保险柜,密码是你母亲生日。记住,星辰是钥匙,不是锁!”
说完这串话,他再次陷入昏迷,但这次嘴角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监测仪显示他的脑电波比之前稳定了许多,那个蓝点也完全消失了。
“记忆封锁被打破了。”怀安惊讶地说,“你父亲...是自己选择昏迷的!为了保护信息!”
梅子溪握紧父亲的手,突然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痕迹——那里本该戴着婚戒。“爸,你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离开医院时,梅子溪接到余建华的加密通讯:“梅子!重大发现!你父亲和江初芳都是第一代播种计划的实验体,但性质完全不同!江初芳是,而你父亲是钥匙保管人!”
“具体说明。”
“十二位监护人各自守护一种启动星辰防御系统的方法。你父亲的怀表是第七把钥匙,对应北斗七星图案。”余建华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更惊人的是,我在程临渊的旧档案里发现,真正的星辰锁不是防御系统,而是某种...跨维度武器!”
怀安和梅子溪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梅一海的话:星辰是钥匙,不是锁。
“还有,”余建华继续道,“关于假程临渊,我查到些蛛丝马迹。二十年前程临渊的实验记录中提到过镜面维度概念,说那里存在着我们的倒影生命。我怀疑—”
通讯突然被干扰中断。梅子溪的手机屏幕闪烁几下,切换到一个陌生的视频画面:江初芳被束缚在一台设备上,星形印记连接着无数管线,身后是一个巨大的环形装置。
“梅子溪先生。”机械化的女声响起,“你父亲的情况我们很遗憾。现在,用怀表交换江初芳,你有三小时。坐标已发送。单独前来,否则Omega原型体即刻销毁。”
画面消失前,梅子溪注意到环形装置上刻着一行小字:“星辰之门,1989年原型机”。
“这是陷阱。”怀安断言,“他们想要的不只是怀表,还有你体内的守护者印记。”
梅子溪启动车子:“我知道。但我们必须去。”他看向怀安,“不过不是按他们的规则。”
银行保险柜前,梅子溪输入母亲生日——尽管母亲在他五岁时就离家出走,父亲却每年都会在这一天准备蛋糕。保险柜应声而开,那个朴素的礼物盒静静躺在里面。
梅子溪取出怀表,金属表面冰凉如初。他按照父亲笔记本上的指示,同时按下表冠和表盘边缘的北斗七星图案。
怀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表盘弹开,露出里面的秘密——不是指针和齿轮,而是一个微型的星图投影,七个光点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当光线照在病房顺来的笔记本上时,隐藏的文字显现出来:
“吾儿小溪:若你看到这些文字,说明播种计划已到危急关头。怀表指向第七星——摇光,乃星辰防御系统启动之钥。真程被困镜中,假程欲破壁而出。十二钥匙齐聚可封门,亦可开门。慎择。”
文字下方是一组复杂的坐标和频率数据。梅子溪立刻认出那是紫金山某个隐蔽位置的经纬度,而频率则与守护者印记的共振波完全一致。
“这不是普通的交换。”梅子溪将怀表挂在脖子上,“这是一场仪式。他们需要守护者亲自激活钥匙。”
怀安从水系网络中调出目标地点的实时影像:”天文台地下三层有个未公开的实验室,能量读数异常高。但更奇怪的是...”她放大画面,”那里没有假程临渊的踪迹,反而检测到...两个江初芳的能量信号?”
梅子溪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一个是我们认识的江初芳,星形印记活跃;另一个...更像是她的倒影,能量波形完全相反。”怀安面色凝重,“梅子溪,我认为假程临渊不是独立存在,而是江初芳的...跨维度镜像。”
这个推测如同一道闪电劈开迷雾。梅子溪想起父亲的话“真程在镜中”,想起江初芳被控制后说的“父亲说得对”,甚至更早之前余建华提到的“镜面维度”理论。
“所以假程临渊其实是江初芳的镜像体?”梅子溪试图理清思路,“那真正的程临渊呢?”
怀安沉思片刻:“如果镜像理论成立,那么每个主要角色都应该有一个跨维度对应体。程临渊的镜像体冒充了他,而真程被困在镜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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