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猛地一软,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替她拂去睫毛上的沙粒。指尖刚要碰到她的眼睑,姜不归却突然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指腹,像羽毛轻轻挠了下,痒得他指尖发麻,动作也顿住了。
“我自己来。”姜不归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抬手揉了揉眼睛,却不小心把沙粒揉进了眼角,疼得她“嘶”了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别动。” 郑莲歌皱起眉,用不容置疑的温柔掩去心底的慌乱。他小心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另一只手凝聚起一丝极淡的灵力,化作无形的小刷子,轻轻扫过她的眼睑。灵力带着暖意,不仅扫走了沙粒,还驱散了她眼底的酸涩,姜不归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小猫,呼吸都放轻了。
“好了。”郑莲歌收回手,刚想放下,却被姜不归轻轻抓住了手腕。她的手指冰凉,攥得不算紧,却带着股执拗的力道,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那里的皮肤细腻,却冻得发凉,贴上他温热的掌心时,姜不归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轻轻蹭了蹭。
郑莲歌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掌心下是她脸颊的柔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脉搏的轻跳,和他的心跳渐渐重合。风突然大了些,卷着沙砾打在他的后背,带着刺骨的寒意,可他的掌心却像燃着一团火,暖得发烫。
“你的手真暖。” 姜不归仰头看他,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像盛着两汪星光,“比我藏在袖里的暖玉还暖。” 她说着往他怀里凑了凑,肩膀完全靠在他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郑莲歌缓缓环住她的腰,动作带着极致的小心 —— 怕力气太大弄疼她,又怕太轻护不住她,外袍刻意往她身上拢了拢,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同时撑起一层极淡的护罩,隔绝了寒风。
郑莲歌缓缓放松身体,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的外袍是用多层云纹纱缝的,足够宽大,刚好能把姜不归裹进怀里。他稍微收紧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同时调动一丝灵力,在两人周身撑起一层极淡的护罩,隔绝了外界的寒风。
护罩泛着微光,在漆黑的荒漠里像个小小的灯笼,映得两人的脸庞都泛着柔和的光晕。姜不归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衣襟上的墨色纹路——那是他自己绣的莲纹,针脚不算细密,却带着股清雅的风骨。
“郑莲歌,”她突然开口,声音软得像化了的蜜糖,“你会不会一直护着我?”
郑莲歌低头,看见她埋在自己怀里,只露出半张泛红的脸,发丝乱了,沾在嘴角,却有种说不出的娇憨。他忍不住抬手,替她把乱发别到耳后,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那处皮肤滚烫,姜不归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却没躲开。
“会。”郑莲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会。”
姜不归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护罩的微光,也映着她的影子,清晰又真切。她能看到他眼底的温柔,像荒漠里的甘泉,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风突然小了,周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蛊虫嘶鸣,却仿佛成了这片刻温存的背景音。
她鼓起勇气,抬手捧住郑莲歌的脸。他的脸颊带着常年修炼的微凉,却在她的掌心渐渐变暖。姜不归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脸颊烫得惊人,却依旧固执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你不许骗我,不许丢下我。”
“不会骗你,也不会丢下你。”郑莲歌低头,声音里满是温柔,“只要你活下来,我就娶你。”
风又起了,卷着沙粒打在护罩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可怀里的温度,却足以抵御这荒漠所有的寒冷。姜不归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甜笑。
这时郑莲歌沉默着望向四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远处起伏的沙丘,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手紧紧握着乾坤扇,却不敢轻易挥动,因为他深知这扇子的威力。
一旦乾坤扇被挥动,就会引发空间的剧烈震荡。这种震荡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地面的轻微震颤,但对于那些对空间法则有一定了解的人来说,却是极其明显的。
而更让郑莲歌担心的是,探索蛊在空间震荡的地方一探查,就会发现曾经出现的蛊虫气息异常强大,甚至可以说是恐怖。再进一步探查,就会知道那是姜不归的虚无蛊的气息!
郑莲歌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为什么一感觉到空间震荡,就会认为是修士所为呢?这其中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九转蛊虫,时空蛊一直都没有被发现。
再加上苗疆对于外边世界的修士的认知有限,他们通常会将修士动用身法闪动数千米的行为误认为是空间移动。这两个因素相互结合,使得苗疆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将空间震荡与修士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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