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曦衫。林勇紧皱着眉头,原本低沉的嗓音此刻更是增添了几分严肃之意。他紧紧地盯着郑曦衫的双眼,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尤其是当他注意到郑曦衫眼中流露出的那丝异样时,这种疑虑愈发强烈起来——那隐藏于表面之下的凶狠戾气,竟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为浓重!
然而面对林勇如此锐利的目光,郑曦衫却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又伸展开双臂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没啥啊。其语调之轻快,就好像刚刚经历的那场生死搏斗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楚黯炎和楚黯冰二人早已转身面向林勇,并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表示感激之情。只听楚黯炎说道:此番承蒙林先生仗义援手,倘若没有您的帮助,我们姐妹俩以及主上恐怕今日便难逃此劫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林勇能够在关键时刻成功拖住陈闻乐的幻象分身,从而为主公争取到宝贵的喘息之机并最终得以实施反击计划,那么今天的结局必将惨不忍睹。
林勇见状连忙挥挥手,让她们无需再行大礼,但他的视线始终未曾从郑曦衫身上移开哪怕半分,而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郑曦衫似乎没察觉到他的注视,抬手揉了揉自己略显凌乱的黑发。夜风再次吹过,掀起他的衣摆,没人注意到,此刻他的一双黑眸之中,正有细密的血芒如同游丝般缓缓流淌,那血色像是融化的朱砂,在瞳仁里盘旋、游走,又像是一道暗流,悄无声息地隐匿在深邃的黑眸之下,恢复成平日里清澈的模样。
若是林勇此刻能看清这一幕,定然会心头一震 —— 那分明是血域即将成型的征兆!一旦血域彻底觉醒,郑曦衫的力量会暴涨,可随之而来的,还有被血力彻底吞噬理智的风险。
“主人,您身上的伤……” 楚黯炎的目光落在郑曦衫的衣襟上,毕竟郑曦衫可是被对方直接带走了,对方肯定折磨他了。一想到这里,姐妹二人就不由得面露担忧。
郑曦衫闻言,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语气轻松:“放心吧黯炎姐,我身上带着郑家秘制的疗伤丹,药效强劲得很,早就痊愈了。” 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膛,示意自己无碍。
楚黯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旁的林勇却没那么容易被糊弄,他走上前,目光锐利地盯着郑曦衫:“说吧,你单独留下金玉兰,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女人心术不正,留着她就是个隐患。” 他实在不能理解,郑曦衫为何要放虎归山。
郑曦衫闻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你还记得金玉兰额角的那个伤口吗?”
林勇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当时金玉兰被余波震晕,额头磕在墙壁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我看见,有一道邪气正从她额头的伤口里不断往外冒。” 郑曦衫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语气带着一丝笃定,“那股邪气很特殊,和她自身修炼的邪气质感完全不同,反而和陈闻乐身上的邪气如出一辙。”
林勇的瞳孔猛地一缩,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郑曦衫,嘴唇微张却又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郑曦衫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点头应道:“没错,我推测这十八位执事并非全部心甘情愿投靠陈闻乐。”说话间,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依我之见,这里面恐怕存在多种情形。比如像月清寒那般,她是被迫遭受七罪纹,无奈之下只能听从陈闻乐的命令行事;亦或是如同金玉兰一样,遭受到陈闻乐以邪恶之气操控其心智,从而彻底沦为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说到此处,郑曦衫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话锋一转:“除此之外,不知道你是否留意到一个细节,迄今为止与我们交手过的那些十八执事们,他们之中修为最顶尖者也仅仅止步于元婴期而已。要知道,陈闻乐精心策划如此庞大复杂的棋局,怎会仅安排这般实力低微之人作为后招呢?所以我始终坚信,在这十八名执事中,必定隐藏着更为强大恐怖的人物,或许此刻尚未登场罢了。”
听完这番分析,林勇陷入短暂的沉思当中。须臾之后,他终于打破沉寂,颔首表示赞同:“嗯,你所言极是。陈闻乐那老家伙阴险狡诈至极,绝对不会轻易将自己真正的杀手锏暴露无遗。”
话说回来,” 林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挑了挑眉,目光投向郑曦衫,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之意,“你留下金玉兰,难道是想要借助她来稳住金家目前混乱不堪的局势吗?同时也可以顺道照顾一下你那个神重要的七星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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