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朝前走了几米,终于明白这边为什么没有人走了,因为这下面又是一处能有七八米高的石头斜坡儿,挺陡峭的。
我探头往斜坡下望了望,垂下去的藤上有几个大红点儿。
这怎么瞅着像东北的婆婆头儿?学名我记得是茅莓吧。小时候我常吃。
瞅着这大个头儿,跟个小苹果似的,红艳艳的。
这可是稀罕物,水果哪!肯定很值钱。
我暗自欣喜,熟练地闭上眼睛,5秒钟后睁开。
根据红的深浅不一这个特性,我分辨出一条长有一颗淡绿果子的藤,避开尖刺将其缓缓朝上拉起,控制着力度,用力过猛,果子容易被周围的藤条给划烂或者碰掉。
待把果子小心翼翼地扯到身边后,我擦了把额头的汗,用腕表在果子靠近蒂巴的果肉上,自下而上轻轻地扎了一下。
只听 “滴滴” 两声响起,紧接着便传来 “中度辐射变异,可以食用” 的提示音。
“耶!” 我兴奋地攥了下拳,顿时斗志昂扬。我再次闭眼,数到五后缓缓睁开,目光很快锁定在左手边大约两米外的一个突起的大石头,一根藤绕过它往下爬去。
在石头阴面的那段藤上,紧紧挨着两颗淡绿色的果子。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听听身后的动静,没人过来,高抬腿轻落步地走到直线最近的上坡处,先是将压着那根藤条的另一根抽上来扔到一旁,然后才慢慢地拉起目标藤倒手往上拉。
嘿!经过检测,这两颗果子果然也都是中度辐射。
别问为什么我不下到石坡上去摘,石头缝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蝎子蜈蚣毒蛇呐!
我决定吃掉一个犒劳自己,卖掉另外两个,当然,如果还能再找到,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剩下的果子都是红色的,果然好东西就容易稀缺。
我精心挑选出最大最红的那枚果子,轻轻咬了一口,嗯,那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在口中炸开,口感相当不错。
我细细品味了两口,便快速解决了手中的果子,将剩下的两颗小心翼翼地放到背篓最上层,让其坐在花萼上,用一片不知名植物的光滑圆叶子包住,再盖上盖子。
到了主路,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立刻把肩膀一塌,垂头丧气的,一脸麻木地跟着众人默默地往回走。
大家大都三五成群,彼此提防着,而我独行,显得格外扎眼。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前后张望了一番,发现前面是一家三口,夫妻二人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刺猬头小子。
我快走两步,经过男孩身边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得赶紧走,太阳太晒了!”然后又装作才发现这个小哥哥的样子,惊讶道:“咦?你是穆大林哥哥?”
男家主是个大刺猬头,我不禁感慨,遗传真是可怕。
他听到声音,立马侧头,见是个瘦弱的小丫头,警惕心便没那么强了。
小哥哥则很实诚地摇摇头,说道:“妹妹,你认错人了!”还好,他没有傻到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
看他这木讷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是后来基地人人皆知的大厨哪?
只要人开口,事儿就好办了。我挑了些天气之类无关痛痒的话题,一路与他们聊着天,顺利地到了南门附近。
互道再见后,我便直奔采购大厅而去。
我进门左右扫视了一圈,没见有看着就穷凶极恶的人,快走几步在水果窗口排队。
轮过前面的三个人,我拿下背篓,侧放倒,加之身体挡着,后面在二米线外排队的阿姨伸长脖子也看不到啥,除非她脖子真有长颈鹿那么长。
女服务员长得挺丑的,但是我也不敢轻视,因为不知道她的亲爹是谁。
我遮掩着掏出两个茅莓果子放在秤上。服务员眼睛顿时一亮,拿起仪器一扫,“滴滴,中等辐射变异,可以食用。”
还好,这检测器并未智障到把食物名称大声嚷嚷出来。
女服务员眯了眯眼, “这个品种的果子,15积分一斤,你这一共是23积分。” 我咧嘴直点头。
“滴滴,收到南门收购处打来的23积分。”
我听到这声音,宛如大热天里吃了一片冰镇西瓜般舒爽,骨头都轻了二两。
我终于不再是身无分文的穷鬼,坐班车的钱有着落了!此处该有掌声的。
出了大厅,我表情严肃,走得四平八稳,生怕别人发现我有钱来打劫。
经过广场上,我突然感觉有道视线锁住了我,停下脚,周围看着很正常,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
我屁颠屁颠地背着花生往家赶。
刚一迈进院子,田田和米米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般,飞奔过来,一下子将我围在当中,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虽说我并未继承到原主多少情感,但有这么活泼的弟妹在身边,感觉也挺好的。
我嘴角噙着笑,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指西边邻居家,进了屋,而后将背上的背篓取下,递到他们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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