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来,每个人都疲惫不堪。经过商议,我和舅舅一组,葫芦和大宝一组,决定采用两组轮流休息的方式来恢复体力,为后续的路程养精蓄锐。
这样的安排既能让大家得到一定的休息,又能保持警惕。
回想起今天上午的行程,舅舅顶着压力统筹指挥,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大家的安全与收获。
而大宝和葫芦,肩负着沉重的大冬瓜,一路行来也是被压得肩膀通红一片,又酸又疼。
我压力倒是小很多,体力偏差,帮不上大忙。
大宝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直接趴到南瓜上,脑袋顺势枕在那圆滚滚的瓜皮上,没过一会儿,均匀的呼噜声就从他那儿传了出来,显然是快速跌入了梦乡。孩子还小那,真是辛苦他了。
葫芦则在一旁寻到一块平整的石头,稳稳坐下后,后背轻轻靠在粗壮的杨树干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小憩。奔波的疲惫在他眉眼间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午后,四周静谧得只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忽然,一阵风刮过,头顶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密集又急促,难怪杨树有“鬼拍手”的说法,这声音在这荒郊野外听着,还真让人有些发怵。
我正仰头看着树叶出神,眼角余光有一条毛毛虫正顺着丝从树顶丝滑下坠,它身上那色彩斑斓的色彩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这一条毛毛虫的出现,竟如同按下了某个神秘开关。
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几十条毛毛虫从不同的树枝上一顿一顿地落下。
我赶紧折了一根野蒿子,快步走到大宝身边,眼睛紧紧盯着周围,时刻留意着那些“不速之客”。
有两只毛毛虫朝我这边滑落,我眼疾手快地伸出草枝子,精准地将它们缠住,甩到远处去。
大宝还趴在南瓜上酣睡,呼噜声时不时传来,全然不知头顶这场“虫虫危机”。
这种毛毛虫虽说不会咬人,可千万别小瞧了它身上的毛,那是带着微毒的。
要是不小心被扎到,皮肤立马又痒又疼,得折腾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
舅舅看见我的动作,也发现了异常,有样学样,跑去葫芦那边照看。
过了十几分钟,或许是那阵风的影响渐渐消散了,掉落的虫子明显少了,几乎看不到新的毛毛虫往下荡了。
即便如此,我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更不敢离开半步,就静静地坐在大宝身旁,眼睛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周围,时刻防备着可能再次出现的“毛毛虫害” 。
大约一个小时后葫芦醒来,唤醒大宝,换我和舅舅去休息。
我学着葫芦的样子,靠着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便意识模糊,沉沉睡去。
感觉刚睡了一会儿,葫芦就把我叫醒,告诉我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该轮到他们休息了。
我精力恢复了大半,这具身体得益于跟着原主的奶奶过过好日子,底子打得不错。
万一小时候底子没打好,长大后身体总是差点事。
我们在这片杨树林里休息到下午三点,然后整理好东西,再次踏上行程。
我和舅舅背负的重量相对较轻,便走在前面开路。
舅舅想换下葫芦,被葫芦拒绝了,说他休息的挺好,先顶一会再换。
葫芦和大宝扛着大冬瓜,脚步自然慢了些。
拐过一处山包,只见前方路边坐着四个男人。
他们瞧见我和舅舅走来,四人一顿眉眼官司。
接着一个大胡子站起身,吊儿郎当地说道:“嘿,你俩都采到啥山货了?拿出来让哥几个瞅瞅 。”
舅舅见状,立刻侧身挡在我身前,赔着笑说:“各位兄弟,我们运气差,没采到啥好东西,就捡了几粒榛子,实在拿不出手,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
“榛子?”其中的一个麻子脸嗤笑出声,“嘿,哥几个就好这口,把榛子都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舅舅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盯着他们,沉声道:“兄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是在这深山里打个照面,实在没必要为了这区区几个榛子撕破脸。大家都在山里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呢?”
对方打头的大胡子身形魁梧,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往前迈了两步,双手抱胸,恶狠狠地回应道 。“少他妈废话!”
麻子脸也眼睛一瞪,满脸不耐烦,“我们几个今儿个就图财,别给脸不要脸。”
说罢,他嘴角勾起一抹凶狠的笑,上下扫视我两眼,满眼的嫌弃,“你们要是再磨磨蹭蹭,跟老子啰嗦,可就别怪兄弟们连色一起劫了!”
身后的二人也跟着咋呼起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我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去你妈的吧,你们嫌弃的眼神啥意思,啊?我自己在商店照过镜子,一双丹凤眼,鼻翼饱满,鼻头上有一颗不太显眼的小黑痣,也算是小美人儿一个,虽然胸扁平了点,也不至于被嫌弃成这样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拉着舅舅往后退了好几步,同时扯着嗓子大喊:“大宝!有人打劫!” 声音在山林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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