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们脸上也都露出了疑惑和戒备的神情。
舅舅微微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兄弟,我们小队承蒙了巨丰照顾,目前没有跟随其他佣兵团的打算。”
那小年轻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们可别不识好歹,我们老大能看上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呢!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到这话,葫芦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开口反驳道:“你们佣兵团好不好,大家心里有数。”
大宝也蠢蠢欲动,被我按住了,逞口舌之利没什么用处还得罪人,形势比人强,得先苟着。
舅舅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温和道:“兄弟,实不相瞒,这突然要改弦易张,怕是巨丰那边不好交代啊。”
小年轻双手抱胸,一脸不以为然,“呲”了一声:“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他们要是敢找麻烦,你们就直接亮出我们老大的名号,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们暴龙佣兵团作对!”
舅舅轻咳了一下,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兄弟,是这样的,我们小队后续打算还是自己行动,暂时没有长期跟哪个佣兵团的打算。不过呢,如果以后我们想找佣兵团合作的话,肯定会优先考虑你们暴龙佣兵团的,你看这样行吗?大家都是在这一片讨生活,也别伤了和气。”
小伙子语气不善地说:“别废话,过了集采这几天就过来,这一带,还没有我们暴龙佣兵团办不成的事儿!”
说罢,他不屑地瞪了我们一眼,大踏步地走了,留下我们几人站在原地,气氛有些凝重。
大宝看着那小伙子离去的背影,有些气愤地说:“什么东西嘛,这么横!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舅舅摆了摆手,眉头微皱,说道:“别冲动,这暴龙佣兵团下三滥的招数很多,不好惹,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先拖着,实在没法子的话就去找巨丰看看能不能帮忙。这段时间,大家出门都多留个心眼儿,别出什么岔子。”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担忧,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
三位男士送我到家时天色已晚。
明天舅舅他们要去集采大豆,我要去集采玉米。
当天收获惊人,我的神经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半宿都难以入眠。
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感觉才刚合上眼,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了这是?哪儿来的声音?
奶奶“啪”地一下拉开灯,全家人都迷迷糊糊的,就见田田躺在地上,捂着胳膊,扯着嗓子嗷嗷大哭。
原来是田田睡觉做梦,一个大翻身,床边栏杆没拦住,直接从三层滚到了地上。
奶奶赶紧下床去扶。可刚一碰田田的手,他的哭声瞬间拔高了好几个度。
奶奶心疼地嘴里念叨着:“哎呀,我可怜的宝哟,可心疼死奶奶了,这遭的什么罪哟。”
妈妈在一旁眼眶泛红,泪水止不住地直往下掉,恨不得以身代之。
爸爸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米米还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半睡着哪。
田田这孩子霉运高照,看样子是骨折了。
穿越过来以后,我在内心深处,一直提防着,避免与这个世界的人有太多感情纠葛。
感情债,最难还。
可人毕竟是感情动物,长期在一个屋檐下,总会产生些感情。现在看田田这可怜样子我心里也难受。
这家里主事的立不起来,只能我来张罗。
地上凉,我赶紧招呼着大人把田田扶到爸爸的底床上。
这深更半夜的,医院也不开门,只能让田田忍着,等凌晨4点以后再想办法。
田田疼得根本睡不着,时不时就哭一嗓子,一家人也只能陪着干着急,谁都没法再睡。
一到四点,奶奶和爸爸着急忙慌地张罗着要去医院。
我赶忙拦住,据说小病去趟医院都能花个上千积分,对于条件好的家庭来说,去医院是平常事,可对于我们隔离区的人来说,压力太大。
平时大家伤病都是怎么处理的?这事还得找桂花奶奶打听打听。
我强按住焦躁不安的家人,匆匆跑到栅栏边,隔着栅栏请教。
桂花奶奶一听,也跟着着急,“咱们组2门的张大夫,医术相当不错。现在上了年纪,身体不好,就离开医院在自家开了个小诊所 。平常大家有点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也都愿意去他那儿,收费可比医院便宜一半呢。你们先问问他,看看怎么说。”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惜我家的“宝”不顶事。
我连忙谢过桂花奶奶,跑到张大夫家喊人出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张大夫伸手在田田受伤的胳膊上轻轻捏了几处,根据田田的反应判断道:“应该是此处骨折了,不过具体严不严重,光靠看和摸判断不好,得到安全区的医院去拍个片子。”
一听这话,我心里明白了,这是非去安全区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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