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并不遂人愿。
我凭借着薄雾的指引前行,没有岔道,很快,我们来到一棵大柳树下。
柳条很长,婀娜地低垂着,大部分尖端都擦到地面了。
曾经,我们在松树上吃过亏,因此面对这棵大柳树时,众人都绷紧了神经。
当距离大柳树还有5米远时,我果断停下脚步。
穿过大柳树下,就能回到原本规划的路线上,而且树下植物稀少,便于行进,开辟道路也更轻松。
血腥味愈发浓烈。哪儿来的味道?
大家目光四处逡巡,直到葫芦插了一句“树干在流血“。
我抬高目光,真的,离地约一人高的地方,有个小树洞,往外渗着血。
柳树也有大姨妈?事有反常即为妖。
左右张望了一下,我琢磨着是不是扔块石头试探一下。
瞌睡来了竟然有了枕头。斜对面一条土狗循着血腥味走了过来。
它耸动着鼻子,一步步朝三人合抱粗的柳树靠近。
没见有什么不对,我刚要松口气,柳条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离土狗最近的几条瞬间暴起,如一条条灵活的绳索,将小狗紧紧缠住。
眨眼间,小狗就被裹成了一个半空中挂着的绿“茧”。
土狗张着大嘴狂吠,一条柳枝竟直直插进它嘴里。
很快,小狗的叫声慢慢低下来,直至消失。
更惊人的是,柳条采用接力的方式,将小狗运到大树前。
柳树在离地大约二米的地方,慢慢裂开一条缝隙,进而变成一个洞口,小狗被柳条荡着扔了进去。
柳树迅速合拢,恢复得完好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一的变化就是血腥味更浓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万万不敢相信,一棵树竟能如此诡异,太惊悚了。
我和大宝吓得紧靠在一起,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葫芦也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舅舅更是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能合上。
“这棵柳树竟然进化出了这样的功能,真是前所未见!”舅舅喃喃自语,随后看向我,眼神中满是询问,“现在怎么办?”
“我们得离它远远的,绝不能被它缠住。”我心有余悸,“要不绕着走?不过绕路的话,得在高辐射区域走上几分钟。”
我正举目观察,思考着从左边还是右边绕开这棵诡异柳树,葫芦突然伸手拦住我, “等一下!你们看那个树下,染血的地面上堆着一堆东西,有红点和紫点。”
我们三人伸长了脖子,活像长颈鹿一般,使劲儿朝着那堆东西瞧。
大宝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一粒粒的,好像是晶石啊!”
舅舅也眯着眼肯定,“看着确实像。”
我更加笃定了, “肯定是!说不定是这柳树吃完小动物后,把它们体内的晶石当成垃圾给排出来了。看这一堆,数量还不少呢!”
耶!天上掉馅饼啦!
舅舅率先打破我们的狂喜, “怎么拿过来?”
大宝挠了挠头, “唉,下次出门还是得带个网。上次抓泥鳅,就因为没网没抓到几条。现在要是有网,就能把那堆东西给捞过来了。”
舅舅思索了片刻,提议道:“要不试试用棍子,慢慢把东西朝边上拨?”
我也觉得这办法可行,可以一试。
葫芦却表示反对,“柳树枝会攻击靠近的东西,棍子肯定也不例外。”
不管汤是咸是淡,我高低也要尝上一口品一品。
就我这性子,怎么都得试一试。
捡起一根树棍,我小心翼翼地擦着地面向树伸去。
刚碰到柳树枝,那柳树枝就像活物一般,瞬间将木棍卷了起来。
舅舅开口分析道:“看样子,只要被柳条碰到,它就会发动攻击进行卷缠;要是碰不到,应该就不会有危险。”
我把棍子贴着地面,小心翼翼地伸进一小段,没碰到枝条,那些柳枝也毫无反应。看来舅舅的分析没错。
葫芦用树杈缠住最外侧的一根枝条,别的树枝好像猫儿看见了鱼,开始往这边涌过来。
葫芦反复用刀割了十几个来回,才把柳枝割断。
这枝条看着韧性十足,没想到是外软内硬。
“我想到啦!”大宝恍然大悟的样子,说, “咱们挖一条沟过去不就行了!”
人只要低于地平面,柳条就够不着。这办法虽然笨,费力气,但眼下最为可行。”
大家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便立即行动起来。
挖出的土直接往沟两边扔,即便落到柳树枝条上,也没啥危险。
起初,大家轮流开挖,可我的体力和三位男士比起来,实在差得远。
没挖多久,他们便让我负责警戒,由他们三人接力开挖。我承认我被嫌弃了。
这棵柳树的覆盖范围极大,目测半径至少三十几米。
为了确保安全,沟不能挖得太浅。
整整忙活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挖到了柳树下。
树下树根交错,我们不得不拐了些弯,才让沟道顺利延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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