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虽说时不时有兽吼和枪响,但有惊无险,我们顺利回到了南门。
下了车,田集称好份量,将属于我的那份芋头交付给我。
我们小队的三位男士不辞辛劳,往返好几趟,才把2808斤芋头搬进仓库。
舅舅考虑得十分周全,坚持租来一台秤,把芋头按人头分开。
他是担心这些芋头堆在这儿,往后我新分回来的芋头再入库,很可能造成混乱。
我初步算了下,目前我收获的淀粉类食物已经达到2500斤了。
后续至少还有三四天的芋头进账,再来个五六千斤的芋头不成问题。现在该考虑冬储的菜类了。
田集哥刚才在车上跟熟人打了招呼,已经帮我约好了烈火佣兵团明天的蔬菜采集名额。
他说论种植,还是得看烈火佣兵团背后的杨家,他们地多,种的品种也多。
我背着100斤沉甸甸的芋头回了家。
此时,家人都已入睡,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如水的月光洒在院子里。
借着月色,我轻手轻脚走到妈妈床前。
月光下,妈妈的睡颜显得格外苍白,不知是因为白天流产的打击,还是月色的缘故。
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或许是察觉到我的凝视,妈妈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满心愧疚,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妈妈,你还难受吗?身上还疼不疼?”
妈妈避开我的眼睛,挤出一丝微笑, “没事的。”
我头垂得更低,自责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妈妈,真的很对不起……”
妈妈急忙打断我:“别瞎想啦,妈妈真的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去睡吧。”
我刚躺下,便听见从隔壁张大嘴家传来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哭声。
心里顿时疑惑丛生,听见妈妈翻身,知道她还没睡,便轻声问:“妈妈,隔壁这是怎么了?”
妈妈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惋惜地说:“唉,他们家那个小闺女杏儿被退回来了,听说是那家少爷不喜欢她。杏儿娘心里憋屈,所以才哭呢。”
我躺在床上,因为心绪不平,难以入睡。
刚才在车站,舅舅已经看到阿仪的寻人启事了,决定明天不去采集,先把人送回家。
明天正好是葫芦爸爸的忌日,他要去扫墓。
只剩下我和大宝随烈火佣兵团去采蔬菜了。
估计去两天,以我的实力,应该就基本够用了。
即使有点缺口,去买也能解决。
再说冬天也不是完全不能出去,还可以再补充点。
第二天清晨,闹钟的震动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迷迷糊糊闷了两分钟,才翻身起床。
打开腕表,一条大宝发来的短信映入眼帘。
短信里,他神神秘秘地说发现了个好地方,打算今天先去探探路,要是确实不错,再带我去,至于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还卖起了关子,只字不提。
看来今天我只能独自行动了。
在烈火的车上,麻一航热情地介绍起烈火的蔬菜种植地块。
据他所说,那块地种的蔬菜品种不少,有萝卜、白菜、油菜、芥菜、雪菜等。
到达种植地花不到一个小时,看来烈火真的圈了不少好地。
胡萝卜家里还有不少存货。
思索片刻,我决定挑白萝卜。它易于储存,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依旧能保持新鲜,就像刚从土里挖出来似的。
负责萝卜种植地块的佣兵队员,是麻一航和蒋明。初见蒋明,他给人一种极为正派的感觉,身姿挺拔,身材匀称,浑身散发着可靠的气息,难怪会有小姑娘追着他跑。从各方面来看,这是典型的 “好老公” 人选样板。
我被分到的那块萝卜地,土壤肥沃,收获很不错。
劳作时,我总隐隐觉得有一道目光如芒在背。
抬眸望去,隔壁地块是个中年男人,戴着一顶蓝帽子。
此刻,他的视线与我在空中猝然交汇。
他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上下打量着我。
我满心疑惑,记忆里也找不到任何与他有关的片段,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这样盯着我。
察觉到我的注视,他咧开嘴角,似笑非笑,随后收回了视线。
这一番举动,愈发让我觉得这人行为怪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手脚麻利,很快就完成了自己地块的检测,收获了满满三麻袋半的大萝卜,倒也不是萝卜多,而是个头真的太大。
回到地头时,麻一航逗我,“呦,你这小丫头怎么动作这么快?”
我俏皮一笑, “我个头小,蹿得快,干活自然灵活。“拍了拍萝卜袋子, “麻哥,这袋子我就放这儿了?”
麻一航爽快地应下:“就放这儿,一会儿我们统一运回去。”
我左右看看,““麻哥,那我下一步做什么?”
麻一航看了看其他人,大部分人进度才到一半,便提议:“要不你去看看雪菜或者大白菜地块?”
我琢磨了一番,雪菜地离得近,腌咸菜存放时间久,就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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