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人还活着!”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舅舅的眼中也泛起了泪花,葫芦眼眶红红的,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你们胡说,他肯定死了!”阿春有些疯狂,不停地咒骂着。
等大宝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些,有了更明显的反应后,我腾出手来,不再压抑心中的怒火,绕过大坑,左右开弓给了她几个耳光,怒喝道:“大宝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在这儿叫嚷?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大宝能完全恢复正常,否则,我就替天行道!”
阿春被我打得脸瞬间肿了起来,还想咒骂我,又是几耳光,这个蠢货终于闭上了嘴。
舅舅给大宝灌了两管营养液。
渐渐地,大宝的脸色开始慢慢带了点血色,偶尔还能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呻吟。
我激动地喊着:“大宝,大宝!”
喊了一阵子,大宝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才聚焦在我身上,虚弱地笑了一下,轻声喊了句:“妹子。”
听到这一声呼唤,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大宝,你咋这么傻呀?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可吓死我了!”
大宝看着我哭得伤心,有些焦急,眼睛不住地转动着,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轻声断断续续地地安慰我,“别—哭,我—没—事。”
活蹦乱跳的大宝变成如今这虚弱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涩。
我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让他安心。
葫芦紧紧握住大宝的手不肯松开。
看到大宝活了过来,舅舅也有了心思,下到坑底去查看情况。
回来后,他满脸感慨, “大宝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啊。他当时把那坑踩塌了,就随着流沙一起往下掉,结果中间卡在了一个三岔口那。其中另一个岔道,应该是通向哪株芦荟的根部。正因为这样,那里还算通风,有空气能流进来,他才幸运地撑到现在。”
说着,舅舅伸手摸了摸大宝的头,语带庆幸, “如果遇到的是食肉动物的巢,人现在真的就只能剩下骨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我再给你来一管营养液庆祝下?”
“好。”大宝虚弱地傻笑。
“你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磨难,回去可得好好休息几天。反正秋收的粮食已经够了,你也不用急着做别的事了。”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我说:“你留在这儿照看大宝,我和葫芦接着往下挖。”
我一脸疑惑, “还挖?挖什么呀?”
舅舅耐心给我解释,“热石啊,冬天这东西老受欢迎了。”
“热石?什么叫热石?”我记忆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热石啊,沙漠里的动物喜欢在巢里存这东西。具体从哪儿来的不清楚,只知道它会自动发热。在冬天寒冷的环境下,要是有这么一块石头护住心脉,人活下来的几率也能多几分。我和葫芦去碰碰运气。虽然可能性很小,万一有哪!”
“行吧。”我还真有些期待,“你们加油,让我长长见识。”
舅舅和葫芦又跳进了坑里,顺着通道继续往下挖。
挖着挖着,竟挖出了两只半个鸡蛋壳大小的屎壳郎,原来这里是它们的窝。
舅舅眼疾手快,两铁铲下去,就把两只屎壳郎的头削掉了,扔到了一旁, “原来是这玩意占着地方啊。这样看来,找到热石的可能性更大了。”
我跳下坑去,捡起那只屎壳郎仔细打量着。
嚯,这屎壳郎的身长差不多有五六厘米了,椭圆形,黑色外壳带有光泽,后半身外壳中心位置有个淡粉色的小斑点。
我拿到大宝面前给他看,还兴致勃勃地分析着:“呀,大宝你瞧瞧,这是它的翅膀。哟,摸起来这壳可真硬。”
说着,我拿起铁锹,对着屎壳郎的壳轻轻敲了敲,咦,没什么反应。我有些不服气,嘿,我还不信邪了!于是,我把胳膊抡圆了,使出劲儿对着屎壳郎的壳砸过去,可没想到,竟然还是没砸开。我满脸惊讶,不禁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啊,怎么会这么硬?”
大宝睁大了眼睛,似乎也对这奇怪的屎壳郎感到好奇。
我是多灵活的一个人啊,这种方式不行就换一种方式。大聪明的我按下腕表上的红色按钮,打算借助腕表的功能来测一测,看看能不能识别出这究竟是什么材质。
“滴滴!甲壳类动物外壳!”
这不废话吗?我把怒火发到了小粉点上面,我戳。
“滴滴,D级晶石。”
我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大宝也是傻傻地看着我。
我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满脸震惊,“大宝,我没听错吧?” 大宝双眼圆瞪,嘴巴张合几下, “没有吧?”
天哪噜!我掐了一下大宝,听他嘶了一下。不是做梦!
好吧,这个消息确实让我们都惊到了。
我在脑子里消化了一下,赶紧冲着坑里喊道:“你们快来!”
等舅舅和葫芦过来,把事情弄清楚后,脸上也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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